李政然皱眉,他还真没想过这种事,“……”手掌不知何时揉进了她的衣服里,掌心享受着那滑腻的肌肤,“占有”这词极具情感色彩,一旦涉及到这两个字,很容易让男人产生掠夺的冲动,即使是温和如李政然,依旧逃不脱这种男人的劣质,“不许你改嫁。”不是命令,是头脑被某种只属于男人的冲动所控制后产生的自觉反应。
听他这么说,莫语非但不觉得霸道,反倒觉得很窝心——
他们有多久没亲密了?或者该说他们从认识到现在总共亲密过几次?
在两人渐渐熟悉了彼此的存在后,她越来越喜欢他的这种冲动,只要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她很乐意从他的愿,完全忘了婆婆嘱咐过的话——刚满月不要太随便。
婆婆总觉得她是个野丫头,所以常常会间接提醒她不能太黏着丈夫,让她觉得自己像条蚂蟥,沾上她就会被吸光血,她一直觉得很委屈,因为觉得自己不是那种人,可有的时候——比如现在,她又觉得自己是,因为她喜欢看他对自己失魂的样子。
她果然是个不懂规矩的野丫头?
李政然也喝多了酒,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他是明白刚满月不宜对她太过亲密,但——只要不超越最后的底线,那应该就没问题了吧?
吻了唇?不满足!啃了脖子?太浅显!咬了胸脯……
不行,这么下去一定会着火!李政然缓缓退开妻子的身子,拉好她的衣襟!
“怎么了?”因为他的戛然而止,让莫语略带恍然地小心问了一声。
“现在不行,会伤到你。”不想忍也得忍住,否则就是牲口了,“下次回来吧。”
“那你下次什么时候回来?”一边扣扣子,一边趁机向丈夫索要保证——他的保证是真的保证,因为他说话算话。
李政然弯身将妻子从梳妆台上抱下来,“再过两个月要到安吕做行军演练,去前会有一个特别假期,大概再过四十天左右。”
“安吕?”伸手帮丈夫拉好衣襟,“要去多久?”
“起码两三个月。”是备战演练,所以时间肯定不会短,从梳妆台上摸来火折,擦亮后点上夜灯——有了女儿后,夜里都会点夜灯,方便随时起身。
莫语拿起茶壶给丈夫倒杯凉茶,“我听大嫂说安吕那边正在闹匪乱。”大嫂的娘家靠近安吕县。
他知道妻子是担心自己,劝慰道:“现在到处都闹匪乱,我们是正规的对胡作战军,轻易不会帮地方上处理匪乱,那是地方军的事。”接过茶杯,见妻子的领口没扣好,忍不住给她示意一下,免得自己看多了又会热血进脑。
莫语伸手系好扣子,想着还要再跟他说些什么,一抬头却发现他正在女儿的摇篮前呵呵傻笑。
“你给我生了个好闺女。”他感谢她,手指忍不住抚摸一下女儿那柔嫩的小下巴。
莫语哭笑不得,刚才还在跟她缠绵悱恻,一眨眼的功夫已经跑到女儿那儿自豪去了,女儿像是他的全部呢。
吴家母女俩是亲戚里最后离开得,一直在李宅住了五天,李政然不是傻瓜,他明白舅母还没死心。
说实话,当年舅舅毁约时他心里是挺难过,毕竟是自己的亲人,最后关头抛弃了他们,让人有点心凉,但也能理解他们的苦衷,毕竟表妹是个女娃,总不能把青春葬送在他个可能没命的人身上,所以即使难过,也没有憎恨。
他对妻子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可以是表妹,还可以是任何一个女人,尤其在经历过困苦和战乱之后,他不曾再对颜如玉有什么幻想,只想生活能平静一点,只要每天见到的不是断肢残臂,他就已经很满足,因为从十五岁入伍后,他所经历的事都是:早上还活蹦乱跳的人,傍晚可能已经变成一堆碎骨,频繁的痛苦与失去,让他在麻木之余,更加渴望平凡的日子,再也没了年少时的勃发宏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