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的一侧依旧是空的,他还是没有回来。都已经第九天了!任何联系也没有。

她与他之间本来就没有什么联系了,除了他主动会发给她微信外。如今,什么也没有了。

生命中有些东西没有过,也不过如此而已。可是曾经有过,如今没有了,却总让人觉得隐隐难受。

许小白躺在薄被之上,呼呼地喘气。许连臻失神地望了片刻,方才起身梳洗。

拉开外头那层厚实的窗帘,细细碎碎的光影从纱帘漏进来,有微尘在光束里清幽浮动。她转身抱起了小白,趿着拖鞋下了楼。

客厅有人,从她的角度只能看到一个精致的侧脸。好在那人也并不想给她留多少幻想的余地,优雅地站起来,转身道:“许小姐,你好!”

那人头发松松的绾了发髻,穿了一件极精致的黑色长袖毛呢连衣裙,浅v型的领口。典型的贵妇人装扮。

许连臻并不认识她,可是她却知道这个人是冲着她而来的。这人的五官笑容与蒋正璇有五六分的相似,这般的年纪……她忽然忆起蒋正璇订婚的那日,她确实是见过这位夫人的……

许连臻抱紧了小白,有些紧张地欠了欠身,微笑问候:“您好。”

那人浅浅而笑,不浓不淡,一切优雅地恰到好处:“许小姐,我是正璇的妈妈,你可以叫我伯母。”

任凭许连臻平日里再淡然,但此刻觉得说不出的紧张,这个人是蒋正楠和蒋正璇的妈妈。她不知道为什么这么紧张,其实她用不着紧张的,可是不知为何,她就是不明所以的紧张!

许连臻再度欠身,努力完美微笑:“伯母,您好。”

陆歌卿的视线落在许连臻手上抱着的小狗身上,虽然早已经从女儿那里知道了,但还是微微一愣。但也只是几秒的光景,她便优雅地坐了下来,淡笑道:“你坐吧,不要拘束。”

许连臻忙着放下了小白,在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幸好当年父亲请了专门的老师教过她礼仪,面对长辈,她只侧着腿,虚虚地坐了三分之一。

陆歌卿扫了一眼她的坐姿,轻轻柔柔地道:“许小姐,我今天来打搅你,我想你肯定觉得我有些冒昧,对不对?”

“我想你现在肯定心里在揣测我会跟你说些什么?对不对?”

许连臻没有说话,审时度势,这种情况下,她能做的只是听她将话说完。幸好,这位夫人目前似乎还没有盛气凌人的态度和意思,说话之间低低柔柔的,还真客气委婉。

“许小姐,我也不多说其他什么了,就开门见山吧。请问你已经多久没有联系你父亲了?”

许连臻到没有预料到她会以这个作开头,微带了愕然抬起头。

“我想你应该已经很久没有跟你父亲联系了,所以你肯定不知道他最近的身体情况。”

许连臻倏地抬头盯着她:“伯母,我爸爸他怎么了?”她是在上个月看过父亲,这个月因为那天蒋正楠甩门而出,便耽搁了下来,所以已经足足有一个半月没有去监狱探望了。

陆歌卿缓缓地道:“根据我所知道的情况,你爸病得不轻,上个星期所有检查报告都已经出来了……”陆歌卿说话的时候,一直紧紧地审视着她,似乎不想放过她脸上的任何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