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弋云察觉到异常,也望向他,眉宇渐蹙。
林泽朝孟溪淡淡一睥,半个字都不用说,就莫名有“杀气”。
三个各怀心事的人聚在一起,光凭眼神就能唱一出大戏。
这么一来二往过后,萧弋云隐约知道有大事即将发生:“你们又要干什么?”
孟溪不会回应他,只看林泽的意思。
林泽对萧弋云说:“你的状态很不好,我们计划送你去疗养。这里只是我的暂住地,在送你离开后,我也该回南城了。”
“去哪里?”
萧弋云真的害怕了,如果是送到精神病院……林泽手里有他的精神诊断书,完全可以按照心情随意摆弄他,把他送到任何地方。
林泽喜欢他惧怕又无法反抗的模样,不禁颔首轻笑:“放心,是去国外,你只当去度假好了。”
“另外,我在考虑为你换一名心理医生。乔语,实在不称职。”
联想到乔语帮助李乐潜入的事情,萧弋云不免胆战心惊。
所以,他们刚才所说的“安装好了”,极有可能指的是被李乐破坏的摄像头。
萧弋云回到卧室,看见窗户换成了全新的钢化玻璃。在钢化玻璃前,还焊接着金属格栅。这样一来,谁都没本事打破玻璃了。
他讽刺地想着,这里终于变成了监狱。
如果他去质问,林泽一定会说:“这么做是在保护你,打破玻璃这种事情,我不想再多看见一次。”
不知不觉间,萧弋云握紧了拳头,连痛觉都感受不到。
这样暗无天日的生活,究竟怎么样才能打破呢?
林泽就站在门外,大约是怕萧弋云再爆发一次,不敢轻易离开。
然而,里面的人似乎接受了现实,一点暴怒、羞愤、反抗的迹象都没有。
孟溪适时问:“林先生,陶思思还在会客室。”
林泽没说见或不见,意味深长地问他:“她怎么会遇到萧弋云?”
孟溪不漏破绽地回答:“或许是恰巧遇见了吧。”
林泽不置可否:“是吗?”
孟溪表示:“实在太巧了,谁知道萧先生也在书房里呢?”
林泽忽而驻足,回身望向孟溪:“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不要背着我打坏主意,知道吗?”
孟溪一怔,眉头轻蹙,又转瞬舒展:“谁敢打林先生的坏主意呢?”
林泽勾了勾唇,莫名插丿入一句题外话:“陶思思就不用见了,她没有价值了。”
孟溪犹豫着表示:“可是她说,李乐手上还有另一段录音……”
林泽似乎没把话听进去,又跳到其他的事情:“谁放她进门的?”
这件事孟溪抵赖不了:“是我。”
林泽毫不诧异,轻拍孟溪肩头:“这样,你让我怎么信你的解释?”
孟溪心头一紧:“林先生!”
然而,一切辩解都是无用功,林泽心中早有答案:“你当然不敢打我的坏主意,但打的是萧弋云的坏主意——告诉我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