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臣忍一时风不平浪不静,妒火直烧九重天,终是拍了筷子,下令俞斐陪他出去。
无数饭局好戏都在洗手间进入戏剧高潮。
俞斐听见褚臣反手扣上了厕格门锁。
从洗手间最能看出饭店档次,橙黄暧昧灯,三面檀木闭合,瓷墙凹槽放置一樽鲜艳活玫瑰,木兰熏香磨去消毒漂白水的尖刺。
舒适中藏着不适,安逸其实危险。
俞斐慌张回首:“你跟进来做什么!”
那一侧转,浓墨似的眼眸溅出一点风情,落在眼角成了痣。
褚臣身下一热,直接把人推上了墙。
这才切身体会到为何有人喜欢在洗手间做龌龊事。狭仄压抑的空间里俞斐被逼得无路可走,却又不敢高声叫喊,褚臣占据了绝对的强势。只要他想,他就能得到。
如此境况,太容易做回一头兽。
但这是小鱼,要真被原始欲望冲昏头脑把他就地办了,不待他动手,褚臣必先自行了断。
“还能做什么啊……”几近剑拔弩张的气氛一下被泄个干净,褚臣换了一副绵软嗓音,“想和你一起拉嘘嘘。”
要不是看他新买的皮鞋乌黑锃亮,俞斐真就狠狠给他一脚了。
“出去!”
“不要,来小鱼,我帮你脱。”
俞斐掐住他手腕:“出、去。”
做坏事要有勇气,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