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臣借着一时头热把人堵进厕所,奈何贻误良机全盘皆输,只得灰溜溜地被赶出来。
俞斐放完了水,从亮净镜面里看褚臣耷拉着脑袋。本来该理直气壮的质问成了幼稚的赌气:“为什么跟她去换衣服?她对你有意思你看不出来吗?”
“阔小姐诚诚恳恳说赔我一件,我不好拒绝,”俞斐抽出纸巾擦手,“况且只是换衣服,又没什么。”
“她没摸你?”
“摸我?”俞斐哭笑不得,“会不会说话,好端端的姑娘在你嘴里和个变态似的。”
“哼,一点都不矜持。”
“别性别定型,谁规定女孩必须矜持?何况她这种坦诚不是很可爱吗?遇见有意思的就直接上。”
哪像自己,爱得那么深却连承认都不敢,遑论开口。
褚臣只听见俞斐说她可爱,一条气都通不顺了:“你答应她了?”
俞斐一头雾水,他哪句话暗示自己答应人了?
应该解释的,他分明连微信都没给。
可他看着褚臣为他患得患失、理智失却将后果无限灾难化,自己一颗心却欢欣到饱胀。他就是这样恶劣地汲取着褚臣的依赖,享受着对他千情万绪的牵引——“刚刚没答应,现在在考虑。”
“不准考虑!”
俞斐坏笑一声,先行步出:“凭什么啊,我有自由意志。”
散席已近十点,熙攘之中盛老爷子的精神被耗得七七八八,提着最后的精力钦点大事。徐家小姐似和小猪看不太对眼,那么第二第三第四顺位轮流上。
“就是不准!”褚臣紧跟着厉声,“小鱼,你想都不要想,否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