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胡煜牵着手,贺冰心的注意力慢慢回到了他身上。
距离胡煜受伤都已经过了一个多月了,贺冰心的心情有些复杂。他很希望胡煜身体好起来,但是他又不敢再给胡煜压力,因为胡煜老是说头晕。
贺冰心不好好吃饭他头晕,贺冰心加班他头晕,贺冰心闹脾气他头晕。反正就千言万语汇成一句话:“哥哥,我头晕。”
贺冰心也没有主动跟胡煜说过日记本的事,因为胡煜又不记得,要是他特意提起来总觉得有些奇怪。而且后来他一直跟着胡煜住他的卧室,没再去住过主卧,也就更没机会提起来这件事了。
不过在卧室里的时候,胡煜倒是很少头晕。
贺冰心正东一榔头西一棒槌地神游,胡煜就已经把他抱到了自己腿上,正环着他把馄饨从保温盒里拿出来:“是不是出什么事儿了?”
重复实验的事贺冰心没瞒过胡煜,就直接把今天上午从王浩听来的那些话跟他说了。
胡煜偏着头听完,舀了一尾馄饨,贴在唇边吹温了,递给贺冰心:“先吃一口。”
贺冰心张嘴接了,虾肉的鲜和咸蛋黄的香在唇齿间迅速融合扩散,勾起了食欲,把心中的郁气都压下了不少。
胡煜喂他喂出心得来了,不管爱不爱吃都是要哄的:“慢慢吃,不急。”
胡煜喂了几个馄饨,看贺冰心开始伸手要搂自己的脖子,就知道他想歇一会了。
一手揽着他,胡煜把碗盖起来,护着贺冰心给他揉胃:“想要揉揉了?”
贺冰心靠着他的肩窝,依赖地蹭了蹭:“嗯。”
胡煜抱着他轻轻揉,才把刚才贺冰心跟他说的话重新提起来:“那关于徐志远的事,你自己是怎么想的呢?”
“我觉得他是不对的,”当着胡煜,贺冰心就没那么多遮遮掩掩,他固执地撅起嘴,“不管王浩怎么说,我觉得他的结果就是有问题。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剩下的就是真相。”
胡煜认同地“嗯”了一声,鼓励他说下去。
“可是为什么这些人都这样?”贺冰心有些忿忿地看胡煜,“常曼是这样,徐志远是这样,王浩也默许他这样。难道说他们真的认为这样做是对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