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年多的时间立,他为张应谋划各方,张应所看的是前面,是煌煌大势,是人臣权柄,而王布所看的,就是诸多繁琐之事,是微末枝节。
张应可以不看重陈止,只要在需要的时候想起来就够了,但王布却必须经常关注,掌握情报,以供咨询,所以他比张应更为感慨陈止势力进境之快。
感慨过后,他又说道:“但正因如此,才不可放任啊,趁着他只是稍微扎根,立足未稳,又在各方有一定的影响的时候,凭着恩主即将到手的权柄,可以肯定将他搬动,同时借着他的人脉联系,震慑各方!”
“不错,这是一个威胁,也是一个有才之人,我不绝他前路,只是拖延的步伐,”张应看着王布,最后做出了一个决定,“就把他安排到王浚那边吧。”
“王浚?王大司马?只是要让陈止,去往幽并之地?”
王布听到这个名字一愣,随机面色连变,最后躬身长拜。
“恩主妙算,吾不及也!”
张应摆摆手,叹息道:“不用恭维,你心中定然也有所想,这大司马之职,自武乡侯辞之,为广汉王兼领,然半年前,鲜卑三部混战,皆为王大将军所平,此职遂有归其有,自此幽州之地,皆为其制,率土之官,亦受制约,动辄就有郡守因不合其意,而被驱逐,我听说最近又有两郡太守被其裁撤,换上了自己的人马,表奏朝廷请官,长此以往,那还得了?之前幽冀因旱灾贼祸,这才让王将军事急从权,而今大司农三策既出,自是要重归过往,那两个郡守还是要让朝廷委任的。”
王布闻言点头称是。
张应说完之后,忽然话锋一转,问起来:“对了,最近那陈止倒是安稳了许多,不知他又做出了何事?”
“听说已将秘书省东西阁的书册尽数整理了一遍,有心要编纂一部大典,而且听说他还写了一部农书,似乎就要成书了。”
“编纂大典?书写农书?”张应揉了揉脑袋,叹息道,“乍一听,还真是惬意,若陈止此人,真的只有这点志向,那便好了,我定搜集天下文章典籍,以供其人编撰,奈何他实际上志不在此啊,那杨结的司农三策、陈永的马政之书,都是出自他的手中,此人若还留在洛阳,我心难安。”
“属下明白,这就去安排。”王布点点头,但他说完了这一句后,却是心中一动,又想到了什么,然后再次开口道:“对了,恩主,这次在哪百家茶肆中,众人谈论之时,却有两人参与,从属下所得的情报来看,这两人的来历,有些非同一般。”
战袍染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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