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上开车经过的时候,就看到他在一条巷子里跟几个社会人士打架,那头发实在是太显眼了些。你说说这些小孩子,好好的书不读,非去学那些不三不四的流.氓腔调!”

她轻哼一声,语气极度轻蔑,“我可听说了,他打架是惯犯,还经常敲诈勒索什么的,跟那些社会人士和职高的小混混搅和在一起。附近的学生都怕他,每天上学都战战兢兢的,你说说看,像个什么样子?这样的小孩啊,就应该关进少管所好好反省几年,如果放任他这么发展下去,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呢!”

祁湛听着,眉头蹙得越来越紧。

“这样啊?”另外那个女老师有些惊疑不定,“幸好被劝退了呢。”

“没办法管教,谁管教啊?”一直低头批改的男老师突然插话,“那个染了一头蓝毛的学生是吧?其实也挺可惜的,听说他以前的成绩很好,所有老师都很喜欢他,是最有希望冲A大的尖子生,但是家里变故,没人了,肯定给他造成了不小的心里创伤。其实也不能全怪他。”

“经历家庭变故的人多了去了,要是都变成他这样危害社会,那还不乱套?这都不是理由好吧?”戴眼镜的女老师一脸愤愤,颇为不赞成。

据说她家的孩子就曾经被校外那些不.良少年吓过,导致很长一段时间都噩梦连连,所以她对这类人是没有半点好感的。

“要不还是报警吧?总得有人管管啊!就任由他这么天天在学校外面晃荡,万一咱们学校的学生出了事,后果不堪设想,这没几个月就要高考了……”

眼见她越说越离谱,祁湛终于没忍住,冷冷地开口。

“老师,喻礼从来没有威胁恐吓过三中的学生,甚至他还救过他们。”

他的语气冷冷淡淡,但是神情却很认真,带着几分少年人特有的执拗。

三个老师没想到他会突然插嘴,一时都愣住了。

祁湛是三中的名人,而且老师们都知道他还是历史系教授顾青松的外孙。

老师眼中的祁湛成绩优越,遵纪守法,虽然性子冷了些,但是这种闷头学习不搞小动作的学生正是他们最喜欢的。

谁也没想到他竟然会突然帮一个莫名其妙的校外流.氓说话。

那名女老师被他顶了一句,感觉面子上有些挂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