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书便应了下来,又与莹雪相谈了一会儿后方才送她回了自己的房间。
姣美心上人在侧,昏黄烛火将莹雪衬的如神妃仙子一般,若说不意动定是假的,可墨书仍是不愿逾矩半步。
那事总要等到成婚之后,亦或是莹雪将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后。
他不愿唐突了莹雪,也不愿伤了她肚子里的孩子。
与此同时的镇国公府内。
刘婉晴拆了头发躺在床榻上,马嬷嬷今日轮值守夜,便压低声音与刘婉晴说道:“如今她们已定居在江南的一处偏远小镇上,跟着去的人都说莹雪与那墨书举止亲密,一瞧便是如胶似漆的模样。”
刘婉晴重重地吐出心中的郁气,眉梢间都带上了些喜意:“既如此,我这颗心便当真是落了地了。”
马嬷嬷也笑道:“再没有大奶奶这般心善的人,莹雪那蹄子这般不驯,大奶奶也未曾出手整治过她,如今还放她去过自己的营生,当真是活菩萨般的心肠。”
刘婉晴却含笑不语,隔了好半晌才说道:“平宁县主那头呢?”
马嬷嬷沉了脸色,语气也有些战战兢兢:“消息是从太太院里传出来的,平宁县主起先是不肯嫁大皇子殿下,这几日回转了过来,婚期便定在了来年三月。”
刘婉晴忍不住轻笑出声:“我倒真怕这个县主发了邪心左性,到时我的位置也要拱手让给她。”
“上头有陛下瞧着,还有大长公主相逼,那县主便是对世子爷有几分意思又如何?还不是要乖乖嫁给大皇子殿下?”马嬷嬷笑道。
刘婉晴也明白这个道理,如今既平宁县主与大皇子的婚期定了下来,她便也不必再忧心了。
临到睡意朦胧时,她忽而又想起了傅云婕,便问道:“三小姐那儿,没闹起来吧?”
马嬷嬷却不似方才那般尖牙利嘴,踟蹰了半晌后,说道:“闹起来了,还把太太惊动了过去。”
刘婉晴睡意被惊散了大半,她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横眉立目地问道:“怎么闹起来了?”
“也不知是谁多嘴多舌与三小姐说了墨书与莹雪事儿,三小姐竟将房里的摆设器具扔了一地,也不避人耳目地痛哭了一场,就把太太惊动了。”马嬷嬷说完这话,就壮着胆子觑了眼刘婉晴的脸色。
果然见她脸色阴沉无比,只盯着床沿兀自出神。
刘婉晴料想着沈氏必是发现了自己的小动作,毕竟自己将墨书调来端方院是要登记入册的,总也瞒不过她去。
自己与傅云婕多接触了几日,便把她心心念念的墨书调来了自己的院子里,这事着实引人遐思。
明日一早,她得去沈氏那儿好好请罪才是。
“睡吧,有什么事明早再说。”刘婉晴说罢,便和衣躺在了床榻之上。
正当她昏昏欲睡,快要进入梦乡之时,外头忽而响起了冬至焦急的呼唤声。
——“大奶奶,三小姐那儿出事了,太太唤您过去呢。”
作者有话要说:还有一更。
平宁县主和后文有关系,所以提了一下,没有争抢男主的戏码。
救命之恩,有点感激和遐思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