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灼:“巴德尔刚才说他提醒你了,他的提醒也没用吗?”
用……当然是有用的,失忆前的林灼从不会为自己的渴求和欲望感到羞耻,和阿比斯做也是因为她喜欢,觉得那样快乐。
所以那确实算得上是林灼失忆前喜欢做的事情,之一。
但阿比斯总不能把失忆的林灼往床上拉,别说做了,他甚至都没办法把答案告诉她,总觉得那样像是在犯罪。
林灼好奇:“为什么。”
“就是……你现在什么都不懂,我不能……”阿比斯支支吾吾半天没解释出个一二三来。
林灼没有太为难阿比斯,但她满脸的遗憾让阿比斯于心不忍,犹豫片刻后,阿比斯还是稍微做出了一点尝试——
他亲了一下林灼的额头。
那是带着珍惜与爱重的一吻,蕴含的感情沉甸甸的,满得仿佛要溢出来,但却不会让人感觉到压力,反而简简单单,柔得像一阵风,吹得枝叶哗哗作响,也吹得林灼心里发痒。
……
伊露丽的情绪始终没有平复,为了避免吓到林灼,晚餐大家并没有在一起吃。
临睡觉前,林灼进浴室洗了个澡,出来发现床边坐着看书的阿比斯变成了巴德尔,不高兴地问:“为什么是你?”
巴德尔也很不自在,但他伪装得很好,没让林灼看出来:“为了继续给阿比斯攒白天使用身体的时间。”
林灼走到床边,下逐客令:“那你去别的地方睡。”
巴德尔心里头那点不自在瞬间烟消云散,甚至还起了些许恼怒,合上书起身就走:“不用你说我也没打算留下。”
他准备去找阿斯莫德要个空房间,路上如果遇到熟人,就把他和阿斯莫德对过的那套谎话拿出来,说他是被阿斯莫德捡回来的,现在是阿斯莫德手里的人质。
可他万万没想到,自己刚出林灼的房间,刚把门关上,就遇到了阿斯莫德和克洛里斯,还有柳听风。
巴德尔:“……”
他为什么在城堡好解释,他为什么从林灼的房间里出来可不好解释。
过来找林灼的克洛里斯和柳听风也很意外,他们一同望向阿斯莫德,阿斯莫德则朝巴德尔挑了挑眉,奇怪他为什么要用这个形态离开林灼的房间。
幸好巴德尔对撒谎一道非常精通,他飞快谱出新剧本,放大方才的怒火,全无往日对外的和善亲切,冲阿斯莫德道:“另外给我找个房间。”
阿斯莫德:“……隔壁就是空的。”之前被林灼砸出来的墙已经修复,还重新收拾了一下,完全可以住人。
巴德尔随即掠过他们,朝隔壁房间走去。
就在他准备开门进去的时候,克洛里斯叫住了他:“等一下。”
巴德尔继续他的本色演出,金色的眸子冷冷地瞥向克洛里斯,无礼又傲慢的模样简直就像是被怒火冲昏了头脑:“公爵大人找我有事?”
克洛里斯之前接触过巴德尔,他记得巴德尔性格温和,斯文礼貌,所以越发不明白眼下到底是什么情况,只能先问:“你为什么会从林灼的房间里出来?”
巴德尔闻言冷笑,一副怒火更添三分的模样:“阿比斯能进林灼的房间,为什么我不可以?”
说完自顾自进了隔壁的空房间,用力甩上了房间门。
克洛里斯疑惑得不行,试图让阿斯莫德给他一个答案。
好在阿斯莫德不笨,顺利接住了巴德尔的剧本,他说:“大概是发现林灼不止他一个,感觉自己被人玩弄,所以恼羞成怒了吧。”
克洛里斯:“……”
信息量有点大,公爵夫妇品了品才反应过来——
“他和阿比斯都是林灼的……”
阿斯莫德:“林灼又没结婚,有那么一两个情人,不是很正常吗。”
柳听风算是开了眼了。
至于克洛里斯,他还记得林灼失忆前是学校的老师,也记得阿比斯和巴德尔都是学校里的学生,更记得巴德尔是光明教的圣子,于是他默默替自家孙女打起了掩护,叮嘱阿斯莫德:“别让古尔薇格和光明教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