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分得出来?”
“嗯。”
“怎么分?”孟南帆是见识了薛枞对路衡谦种种的不同,才想到要摸清他的态度,“我也挺好奇,毕竟他做的事我没法都知道 要不,你说来听听?”
“……比较冷淡。”路衡谦能说出口的,也就是这些。
孟南帆不依不饶:“一点实感也没有。”
路衡谦沉吟片刻,在他脑海里出现的是一张冷肃的面孔,与从前的孟南帆气质上称得上南辕北辙,可却出奇地心思细腻。
他的房间总是收拾得井井有条,甚至连品味都跟自己类似一些,偏好沉闷的暗色和简约的风格,而不是充满生命力的鲜艳色泽。
他有时候会下厨,从最开始勉强能入口,到现在已经有了几道拿手的,勉强算是色香味俱全,还有不断进步的趋势。
他会在路衡谦随手打开一些很枯燥的财经新闻时,坐在沙发上,陪他一起听,等到路衡谦回到卧室,才会去自己的房间洗漱睡下。
他从不会先挂断电话。路衡谦有一次通话之后忘了掐断,等过了一阵子再用手机的时候,才发现对方仍然在等他。
他还很讨厌别人的触碰。
……
可是路衡谦并不知道要怎么将这些琐碎的小事,对着孟南帆的脸说出口。
“总之,就是不太一样。”
孟南帆见他神色,心里一突,竟生出些不妙的预感。
果然,路衡谦的下一句话是:“挺好的,你的另一个人格。”
“是吗?可是他会消失,”孟南帆的笑容渐渐失去温度,“医生说,治疗完成后,他总会消失的。别打他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