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桃馥则似提线木偶般执行。
“趴在那儿。”殷先生饮一口酒,说,“脸朝下。”
“……”
如此这般,辛桃馥只能看到华丽锦绣的床铺,其余什么都不见,能听到的也不过是皮扣解开的声响。
在寂静的夜里,过于清脆。
辛桃馥如一具伏尸,僵硬紧绷,根本无法实施工作。
面对封闭的他,殷先生也没有硬闯的意思。
沉寂。
辛桃馥感到殷先生的粗糙的大掌滑过他的脸颊,殷先生的声音响在他的耳边:“你根本做不到,不是吗?”
这句话好像一根针扎进辛桃馥的皮肤,辛桃馥被虚幻的痛楚击中,眼中滴下泪来。
殷先生轻柔地把他的身体翻过来,再替他盖上被子,关掉床头灯,轻轻道:“睡吧,小朋友。”
尔后,殷先生便离开了房间。
辛桃馥一个人躺在床上,睁着眼睛,几乎到天明。
他睡得不好,几乎天亮的时候才睡着,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接近中午。
恍惚地坐起身来,他看到床头柜上留着一张字条,苍劲的字迹自是出自殷先生之手。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拿起那张字条,便见上面写着一行字:“小朋友要讲礼貌,分手也应好好说。”
辛桃馥似被这一句简单的话给抽掉了早晨的力气,身体又再次软弱地瘫倒在床上,双目睁得死死的看着天花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