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君躺在床上,开始回忆两个小时前发生的事。
其实就是很俗气的堆满客厅的玫瑰鲜花,很俗气的高高的拍完照片就要分给工作人员的漂亮蛋糕,很俗气的照片墙和影音播放,很俗气工资卡上交,还有一点也不俗气的安睿。
他单膝下跪,送了祝君一枚戒指。
这枚戒指相比上一枚戒指,可以说是普通到极点了,虽然保管很好,但依旧能看出略微陈旧的气息——它不是钻石戒指、不是铂金戒指,而是银戒指。
祝君倒没有嫌弃,收了戒指,直接戴在了自己的手上——只是戒指太小,只能戴在尾指上。
祝君收拢了手指,问依旧跪在地上的安睿:“它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含义?”
“那年在酒吧里,我说戒指丢了,其实是不敢送给你。”
“为什么不敢?”
“因为它是银戒指,很廉价,配不上你。”
“那现在怎么敢了?”
“因为我意识到,对你而言,最重要的不是戒指的价值,而是戒指的含义。”安睿自下而上地仰望着祝君,“你最想要的是我的爱,我把我的爱送给你。”
祝君有点想怼他几句,说些“太晚了”“我现在不想要你的爱了”之类的话语,却发现自己说不出口了。
早在法国的时候,他就软化了,现在更是没什么脾气,不得不说,他们在一起的时光,还真是和谐和快乐的。
他伸出手,摸了摸安睿的头发,然后他听到他自己说:“好吧,我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