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山接过杯子,冲着他摆摆手,“别在我眼前转悠了,回去忙你的,我自己想想事。”
弥月只好答应。
临出门的时候,他留了个心眼,没把门缝阖严实。果然就听见林青山在房间里打电话,开口就是一句,“是不是你干的?”
弥月捂住激跳的心口,暗想这么问,人家能回答他才叫见鬼了。
果然,林青山就听电话另一头传来严赋极平静的声音,“什么事儿?”
林青山觉得太阳穴都突突直跳,“你说我说的是什么事儿?跟我装糊涂?”
“哦,”严赋像是刚刚反应过来,但他这个反应,也让林青山觉得做作的直白,简直就是明晃晃的在说:老子就是不在意啊。
林青山虽然气得要冒火,但理智还在,他找严赋,也不是单纯的为了找个人撒气。
“我之前找你,”林青山定了定神,一字一顿的问道:“你说你就是在针对赵默,就是要报仇。严赋,你的血债血偿,就是用不入流的法子把人折磨死,再在尸体上放一把火吗?”
严赋忙说:“你看你说什么呢……”
林青山打断了他的话,“如果这事儿真跟你有关系,严赋,我会看不起你的。在我看来,这样报仇的手段,太下作了。”
严赋没有说话,呼吸声微微急促。
林青山深深吸了口气,“跟你说一句实话,我也不是什么本分人,也不觉得以牙还牙有什么不对。但是,严赋,做人总要讲究一点儿底线吧?你自己说说,你对付赵默的那些手段……哪一条不是鬼鬼祟祟见不得人?你自己都没脸承认吧?”
严赋也怒了,“你这是站着说话不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