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竹仙喝完了杯子里最后一口咖啡。
她来之前,是有许多话想要对梁沐秋说的,关于岑南国外那七年,关于他的父母,关于他曾经预订过的教堂。
但是现在真的面对面坐着了,她却发现说什么都显得太过苍白。
梁沐秋在对面抹了把脸,他到这个时候还勉强维持了冷静,再抬眼的时候,眼眶虽然是红的,神情却不算狼狈,只有种说不出的冷意。
“他们还有什么话要你带给我吗,” 他问道,“就这一个盒子吗?”
阮竹仙点了点头,她把那个盒子往梁沐秋那儿推了推,斟酌道,“你的玉牌,是在他们跟岑南发生争执的时候弄碎的,伯父那时候差点刺伤了岑南,恰好这个玉牌放在他口袋里,才偏了下角度。”
后来的很多年,连她也常常会迷信地想,是不是冥冥之中,梁沐秋保护了岑南。
即使被分隔两地,即使无从得知对方的消息,梁沐秋临别前塞过来的祈福玉牌,却阴差阳错为岑南挡了一灾。
“照片本来不止这么多,” 她又犹豫着说道,“但是大部分都被烧了,就剩下这些了。”
梁沐秋把东西拿了出来,把盒子扔到了一边,他连这个盛着玉牌和照片的盒子都嫌脏。
他把东西小心地放进了口袋里,妥帖地安置好,然后郑重地对阮竹仙说道,“谢谢你。以后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地方,也请你尽管开口。”
虽然阮竹仙没说什么,但他能猜出来,以阮竹仙和岑南的关系,加之阮竹仙对他亲近的态度,她在国外应该没少帮助岑南。
对于真心喜爱岑南的人,他都心怀感激。
阮竹仙连连摇头,“说不上,岑南也帮了我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