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沐秋努力对她笑了一下。
其实他应该再说些什么,不应该这么失礼,可他心里太难过了,那封被撕碎的信像利箭哽在他心头,让他每呼吸一下都觉得心口疼。
他站了起来,低声道,“不好意思,我先走了,今天真的多谢你。以后有机会…… 再请你来我们家做客。”
他望了阮竹仙一眼,从进来这个咖啡店,打开那封信以后,他就像一件支离破碎的瓷器,充满了易碎感,唯独在提到 “我们家” 这三个字的时候,他眼神里有了一瞬的光亮。
阮竹仙叹息地望着他,点了点头。
等到梁沐秋离开后,她一个人在这包厢里坐了许久。
刚才梁沐秋离开的时候,她眼睁睁望着梁沐秋满脸苍白,不用想也知道精神不太好,她其实很想跟上去,又怕招人烦。
她头疼地敲了敲脑袋,认命地摸出手机,去给岑南通风报信,预感到自己会被骂得狗血淋头。
岑南接到阮竹仙的电话,都顾不上骂她。
当听到梁沐秋已经看完信,他手上的钢笔都掉在了地毯上,贱了一地的墨水。
“之后再跟你算账。” 他挂了电话,急匆匆走到任启涵的办公室里,“我临时有事得回去一趟,有工作你跟我助理对接。”
说完,也不等任启涵同意,就直直走出了门。
任启涵本来在喝奶茶,都没来得及发表意见,就看见他的金牌律师又摔门走人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岂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