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翁施鼻头被毛巾搓的通红,扭捏地接过内裤,在被窝里往自己身上套。
棉被被拱出一个小包,翁施穿内裤这工程还挺大,先得把身上那套连体睡衣扒了。
棉被隆起的小包不停扭来扭去,宋尧看着还挺乐呵,“扑哧”笑了一声。小包瞬间不动了,里边接着钻出来一个毛茸茸的脑袋,翁施垮着嘴角,闷声闷气地说:“宋老师,你能不看我吗,我是很害臊的。”
“我又没有透视眼,你在被窝里换你的,有什么可害臊的。”宋尧双手抱臂。
翁施这会儿知道丢人了,误会了宋科长这么久,害得弟弟被揍,刚才还哭成那鼻涕眼泪齐飞的熊样儿,轻声细语道:“你不了解我,我脸皮很薄的。”
“不薄,”宋尧拎起刚刚随手扔在一边的衬衫,给翁施看上面还没干的湿痕,“小翁,你这鼻涕糊得挺厚,一点儿都不薄。”
翁施立马把脑袋钻回被窝里:“不是鼻涕,小翁不流鼻涕。”
“哦?”宋尧挑眉,“那小翁鼻子里流的什么?”
翁施说:“是鼻黏膜杯状细胞释放出的黏蛋白。”
宋尧扶着墙捧腹大笑,惦记着小呆瓜这一晚上经历的事儿确实太多,是该给他些时间好好消化,于是适可而止,捞起衣架上的浴袍:“你好好穿内裤,我去外头浴室冲个澡。”
翁施听见开门声,在被窝里才松了一口气,又听见宋科长那贱嗖嗖的声音:“对了,帮我和翁施的——鼻黏膜杯状细胞释放出的黏蛋白说一声,别释放在被子上,蚕丝被,很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