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深的树林里,赵右刚稳稳落地就被海归一把推倒在地,脚底板踩在他的脸上。
而珍珠被他用鞭子捆在树干,看着自己的相公问道:“大人,你在做什么?”
俩人的小孩一直坐在地上哭闹着,“阿爹,阿娘……”
海归啐了一口痰,指着小孩骂道:“再吵吵,我连你都揍。”
珍珠哄着自家娃轻声细语道:“小树,咱们不哭不哭,我们是在玩呢,你不出声就赢了,阿娘就会带你吃好吃的。”
小男孩立马止住了哭声,他的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泪珠,自个捂住嘴巴“嗯嗯”道。
赵右僵硬着脸说道:“大人,这是少主叮嘱的事,我们之间的私仇可以等事情结束后再算。”
海归碾了碾鞋底,都要将赵右的头摁进土里,珍珠眼露心疼之色,但又怕自己开口得罪了他,只好强忍着泪水。
“你想多了,鲛人一族好不容易有了出人头地的机会,若不是那个小丫头说什么恶鬼作祟,少主倘若知道鲛人城的事都是一场误会而导致双方结仇的话,那么一定会放过你们的鲛人城。
所以我决不允许这件事发生,你们鲛人城的人没有一个是不该死的。”海归面露凶狠,虽然这中间是有私仇在的,但他也不会让少主知道实情。
“大人,现在是真是假都不知道,万一被少主知道了怎么办?”赵右被他死死地压制在地上,压根动弹不得。
珍珠忽然想起了被自己揣在怀里的洞箫,姑娘说可以防身,于是她艰难的用手在下面拱着洞箫,就到能用下巴夹住的时候,洞箫一不小心滚落在地上了,引起了海归的注意。
“呦,你在偷偷摸摸地干什么?”海归使出不那么熟练的妖力把挂在树上的藤蔓像缠茧般将赵右捆住。
珍珠暗暗懊恼着自己蠢不可及,要是他把姑娘给的箫毁了,自己也没法向姑娘交代。
他捡起了地上的洞箫,色泽均匀,通体冰凉轻巧,不像是一个普通的洞箫。
“我想起来了,这个东西是一直挂在小丫头身上的,她把这东西给你是不是有什么阴谋。”海归阴狠地怼着她的脸质问道。
“能有什么阴谋,不过你皮糙肉厚的,看来还没感受到洞箫的烫手。”君时初悠悠哉哉地出现在他的面前,瞧着俩人都被捆住在一边,摇了摇头。
她先是牵起了还坐在地上的幼童,拍了拍他衣裳的灰尘说道:“快去你阿爹那吧。”
随之绑在赵右身上的藤蔓自动散落在一地。
“阿爹,阿爹。”小男孩一路小跑过去,而树干旁的珍珠发现自己的手能拿掉了绑在身上地鞭子。
“相公——”
海归后知后觉地感受到手掌一阵抽疼,像是被火灼烧了一般,他们鲛人最怕的就是火了。
他连忙甩出手里的烫手山芋,却被君时初一把接住疼惜道:“我这宝贝摔坏了,拿你的命也赔不起。”
海归只见又是她,气不打一出来,“你怎么那么喜欢多管闲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