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归,你的意思是在说我多管闲事了?”尤冥看到此情此景,才明白恩人为何要来这里。
海归一听到格外熟悉的声音,回头一看,他顿时窒息住了,少主怎么会知道自己要私自处决他们。
他弱弱地喊了声:“少主……”
“海归,是不是我待你太仁慈了,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战我的权威,是不是从未将我放在眼里?”
尤冥的沉声一问,吓得海归紧忙下跪伏首。
“少主,卑职从没有想过违抗少主,只是卑职不希望少主受这个妖女蛊惑,从而放弃鲛人一族这么多年的仇。”海归毅然决然地抬眼怒视君时初说道。
“我何时说过要放下仇恨,再者鲛人一族最大的敌人是阴爻派,而且鲛人城是由我做主的吧,并非是你海归吧?”尤冥漫不经心地质问着他。
海归的脖子像乌龟似地,缩了回去,“少主,可他们都曾是旁观者,怎么能说是无辜呢?”
赵右擦了擦脸上的鞋印解释道:“我们不是想当旁观者,而是被迫无奈,他们都是非富即贵,我们根本连说话的资格都没有。”
“你别跟我讲什么资格不资格的,我的弟弟本来是可以活下去的,可你们没有一个人愿意帮助他,让他活活的流血身亡……”海归颓废地耸着肩,上半身的鳞片竟然在一点一点地掉落。
尤冥一章打在他的肩上,能清晰听见骨头碎了的声响。
“我们谁都经历过挚亲离去,但不是你寻死的理由。”
海归身上的鳞片只脱落了一半,露出了鲜红的白肉,君时初立马联想到鬼樱曾在她面前生吃鱼肉的画面,有些不适地避开了目光。
“少主,我错上加错,已经没有脸面可以活在世上了。”海归的肩膀虽然疼痛难忍,但是比起心上的疼,不值一提。
“你更恨的是阴爻派对吧,因为你的妖力连她们的入门弟子都达不到,只能将这些怨恨撒在手无缚鸡之力的他两身上。”君时初很快调整好了自己的状态。
“是又如何,我们每次都要有希望能够脱离苦海的时候,阴爻派的弟子都会将其扼杀,是我技不如人,只能将气撒在他的身上。”海归也不藏着掖着。
君时初转眸凝望,天空飘来朵朵梅花,不用猜便是阴爻派的弟子。
不过来者只有百荷一人,她俨然一副师尊气派,妆容完全复刻了木姜,身上的衣裳还是白服。
“你若恨阴爻派,可以随时来寻仇,而我随时恭候。”
尤冥的拳头紧紧握住,比起木姜,他更恨面前的女人。
“鲛人少主,别来无恙。”百荷拂尘一甩,五指并拢覆在鼻眼间,上身微微前倾。
君时初感慨万千,短短两月过去,经历的事情比她在九旋亦的还多。
“百荷,你怎么过来了?”
百荷向她颔首说道:“我是来找君姑娘的,我在整理师父遗物的时候,发现师父还有东西要交给君姑娘的。”
她从怀里掏出一封信纸,双手奉上,至于是什么内容她就不得而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