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晚膳,萧砚宁去外边与手下交代事情。
谢徽禛亦步亦趋地跟着,这下别说萧砚宁不自在,下头那些人更不自在,萧砚宁无法只得简单说了几句,剩下的便交给副统领他们。
待人退下,萧砚宁转身看向依旧笑眯眯跟在自己身侧的谢徽禛,忍耐着问他:“殿下究竟要做什么?”
谢徽禛:“不做什么,还早,砚宁进去陪我喝茶。”
说罢他也不等萧砚宁答应,提步先进了门。
萧砚宁只得跟上。
说是喝茶,萧砚宁却无那闲情逸致,低头喝得很快,只想喝完茶便赶紧离开。
谢徽禛无奈提醒他:“你喝慢些吧,别呛着了。”
萧砚宁没理人。
谢徽禛看着他将茶一气喝完,酸溜溜地问道:“砚宁,为何你待乐平即便不喜欢也温柔体贴,待我就不能好一些?”
萧砚宁放下茶盏:“殿下是女儿家吗?”
不等谢徽禛说,他继续道:“殿下若当真是女儿家,是臣的妻,臣自然会待殿下温柔体贴。”
“可惜殿下不是。”
谢徽禛噎了一瞬。
萧砚宁这嘴,是越来越毒了。
“你若是想看我扮作女儿家,关起门来我扮给你看便是,这样你能对我笑一笑吗?”谢徽禛好脾气地哄人。
萧砚宁盯着他打量片刻,深觉自己瞎了眼,雌雄都辨不清。
再又瞥开眼:“殿下说笑了,臣岂敢做这般为难殿下之事。”
谢徽禛:“我自己乐意做……”
“不用了,”萧砚宁打断他,“乐平公主是假的,臣的妻也是假的,殿下扮作公主又何用,殿下是能将臣的妻赔给臣吗?”
谢徽禛:“乐平就是我,我就是乐平,你若是认了,我便是你的妻,我把自己赔给你,你要吗?”
萧砚宁平静反问他:“殿下能尽为人妻子的本分吗?不说生儿育女,殿下在床笫间几时摆正过自己的位置?”
谢徽禛略略惊讶:“你是这么想的?”
他确实没想到从前萧砚宁一碰就脸红的个性,今日竟能轻描淡写问出这样的话来,萧砚宁若当真介意这个……
“你若是非要我摆正位置,也不是不可以。”
萧砚宁:“……”
他本意只是想让谢徽禛别说这些没用的废话,但到底比不过这人更厚颜无耻。
萧砚宁涨红了脸,干巴巴道:“不必了,臣无福消受。”
他也根本没兴趣,从前对着他以为的公主便不想,现在更无半分念头。
萧砚宁言罢起身要告辞,谢徽禛没准,叫了人进来伺候自己梳洗更衣,再示意站在一旁的萧砚宁:“你今晚留下来。”
萧砚宁面色微变,就要开口拒绝,谢徽禛没给他机会,叫人也去伺候他换了衣裳。
萧砚宁冷下眼,谢徽禛移开目光,只吩咐下头人动作快些,完事了便将人都挥退下去。
“殿下又要做什么?”大殿中只剩下他们,萧砚宁站在原地没动,沉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