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谢徽禛的亲吻落下来时,萧砚宁忍无可忍,反手给了他一巴掌。
这一下倒是不重,萧砚宁甚至清醒意识到自己在做什么,谢徽禛撕毁了他的礼教和修养,他实在没法再与这人心平气和。
谢徽禛没有闪躲,生生挨了这一下,垂眼看着他:“打了人心里能舒服些吗?”
萧砚宁前头十几年压抑得太狠了,规规矩矩从不越雷池半步,第一回 下定决心做违背原则之事,结果发现是一场骗局,也难怪他这般如临大敌。
谢徽禛想着,或许萧砚宁也并非天生就是那样驯服的性子,小时候会因为药苦背着父母一再将药汁倒掉,他又岂是真正听话之人。
生气了会发脾气,甚至打人,这样很好,远比一直憋着,将自己憋出内伤得好。
萧砚宁闭了眼,再不想理他。
片刻后他听到谢徽禛仿佛叹息一般,轻抚了抚他的鬓发,终于没再做逼迫之事。
回到别宫寝殿时,下了快一个多时辰的雨终于停了。
怕萧砚宁又着凉染上风寒,进门谢徽禛便吩咐人去煮姜茶,示意萧砚宁坐下。
萧砚宁实在是累了,再坚持那些君臣之道也没意义,连谢恩都不想再说,坐去了一旁榻上。
谢徽禛过去,伸手帮他捻去头发上沾到的一片枯树叶子,萧砚宁微低着头,手里握着帕子正在擦拭脸上的水,谢徽禛的目光落在他皓白的脖颈上,手指下移轻轻摩挲了一下。
萧砚宁只僵了一瞬,再又继续手上的事情。
谢徽禛轻翘起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