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临仙最终还是死了,不过漓皇并没有兑现自己的承诺助武玄登上皇位。此一代的是是非非便随着即临仙的死而告终。

可云哥儿还是不明白召南非得带着即白月离开这事与即临仙的身份有何关联。

召南垂下眼眸,道:“临仙出事前jiāo于我一只锦囊,并告诫道等孩子满十岁后再打开………我昨夜便打开了,”锦囊里有封临仙的亲笔书信和一枚玉佩。

云哥儿目惊口呆,“你,你竟然也有违背即临仙话的时候!?”

召南满心满眼就装着即临仙一人,外人看来召南固执qiáng悍,可他对即临仙全是言听计从,从不违背即临仙的意思,云哥儿也是知道即白月性子随召南才有意撮合月哥儿与澄儿的婚事的,好在即白月也喜欢澄儿,这事便这么定下来了。

召南瞥了眼云哥儿,平静道:“带月哥儿去上界也是临仙的意思。”

云哥儿虽不知什么是上界,但听到这是即临仙的意思后便歇了留住即白月的心思,不是他不想留,而是他留不住这么好的儿夫郎;召南对即临仙的话惟命是从,他可拦不住固执得像头牛一样的召南。

云哥儿不放心道:“召南,月哥儿和澄儿婚事你可别想不了了之啊,不然我跟你急。”好好的儿夫郎就这么飞了。

召南也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和喜欢的人长相厮守,于是道:“若是月儿愿意,我自然没意见;但若月儿那时不再喜欢齐澄,我断断是不会同意的。”

云哥儿无奈,转问上界的事。召南便一一告诉了云哥儿。

上界是另一块天地,那里的人寿命极长,百岁的人也是少年模样;上界有着他们这儿没有的灵气…………

两人刚谈完,齐瑞便来喊他们用饭,召南颔首,三人一块去了饭厅。

齐澄是被迫的,即白月不知道那里不对了,明明之前还好好的,这会儿竟比前段时间还要缠人,连吃个饭都不让他自己动手,非得喂他。

唉,算了算了,

即白月还只是个孩子,自己就不要和孩子斤斤计较了。

“嗷呜”齐澄一口包住满满一勺的肉肉,弯着眸子享受着食物带给他的快乐。即白月看了眼坐在他对面的阿爹,然后又继续投喂小夫君。

召南淡淡的扫了眼即白月和齐澄,没有出声。老和尚因为即临仙的事一直觉得对不起召南,便也没来饭厅用饭,一个人溜到了老族长家蹭吃蹭喝。

一顿晚饭吃的风平làng静,齐澄一吃饱就犯困,即白月便拉着困恹恹的小夫君回了屋,给小夫君洗漱后才让他躺倒chuáng上睡觉。即白月洗漱好后也躺倒被窝里,不过这次他却是抱着已经睡着的小夫君睡的,躺了半响却没有丝毫睡意,

即白月便起身,将自己的行李收拾好,又给小夫君写了封信,将信塞入小夫君枕下,目光落到枕上掉落的几缕头发时下意识的将发丝收好,也放进了行李里,即白月躺回chuáng上抱着齐澄,闭目休息。

外面响起沙沙的飘雪声,于漆黑的夜晚,冬日的第一场雪终是落下了。

召南第二日一早便进了齐澄的屋子接即白月,即白月听见声响睫毛颤了颤,不舍的抱了会儿齐澄,终于在召南出声之前轻声起身,拿起昨晚收拾好的行李跟着召云出了屋子。今日依旧飘雪,白色的雪花纷纷扬扬,不一会便又积了厚厚一层,整个宅院也都被雪色裹住,在静谧的清晨,召南带着即白月出了巫族,两串脚印很快便被雪花淹没,行踪难辨。

齐澄是被冷醒的,等他醒来时发现被子滚到了chuáng角落里,而他身上什么都没盖,大冬天的什么都不盖,这要是能不被冷醒那估计也醒不过来了。

齐澄哼哼唧唧爬起来扯过被子盖住,又睡了一个回笼觉,不过在于周公会面前还在纳闷那个小哥儿咋起这么早。

齐澄这一睡便睡到日上三竿,云哥儿进屋喊他吃饭他才醒过来。揉吧揉吧看不怎么清楚的眼睛,乖乖站在chuáng上任云哥儿给他穿衣裳,因着今日下雪,云哥儿也不打算让齐澄下chuáng便只给齐澄穿了厚厚的内衫,夹袄便没给他穿,洗漱好后云哥儿道:“今儿下雪了,澄儿身子弱便不要出门了,三餐全给端到你屋里吃。”

齐澄眸子一亮,哒哒哒的跑去打开房门,吱呀一声,寒冷的风夹杂着雪花袭来,齐澄冷的一个哆嗦,连忙合上门,嘟囔着“冷死了冷死了”。

云哥儿好笑的看着抖的跟个小老头子一样的儿子,蹲下身将澄儿抱回到被窝里,道:“阿爹去给你拿吃的,你别下chuáng了,要是受了寒发热了就不妙了。”

齐澄捣头如蒜,他才不要感冒发烧,每次感冒发烧就得喝黑不溜秋臭不拉几的中药,难喝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