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公子,求求你,求求你放了他吧,他真的不是故意要这般做的……求求……”
东方夔揽着我的身子向边上跳开,躲开了她的触碰。
而那些女子们脸上皆是现出了错愕之情,面面相觑。
“想要救你哥哥,自己去寻路。”东方夔好无语调地说道。
“原来你早已知晓了、”女子苦笑了下,接着又是喊道,“我一介女流,如何去寻路?我哥哥虽是害人,但大都是那些平日里靠搜刮老百姓血汗钱的富贵人家,他亦是在行侠仗义啊。”
东方夔双眸炯瞪,“若当真是做好事,如何却要置人于死地?杀人手段极其残忍!”
“那又有何错?我们只是将他们付诸于我们的还回去而已!”女子强词道。
“荒谬!”东方夔怒喊。
“是啊,你们皆是坐享荣华富贵,哪里去晓得底层我们的艰辛,”女子抽噎声愈加厉害,“你们每日大鱼大肉地吃着,而我摩恩却是用身体用体力去换得,凭什么老天爷这么不公平?我们就是要老天爷知晓,待人要公平,莫非这有错吗?”
东方夔脸上表情稍有所变,他颔首,俯视了我一眼,看到我双眸已是泛泪,不由得喟叹了句,“他是病态,莫非亦是要得到同情?”
“啊……啊?”我惊讶地抬起头,与他相对视,“什,什么意思?”
东方夔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和缓,他伸手出手指轻擦拭着我的眼角,“他们已经产生了心理疾病,纵然 身世是可怜的,可做法实在极端,不容咱们去同情,放任凶手逍遥法外。 ”
“哦!”我点了点头,吸了下鼻子。
那女子看向我和东方夔,晓得更加大声,“打从我第一日来,我就看出你对绫儿丫头的在乎,你以为你能掩藏得住吗?”
“我并非要隐藏,若不是顾及她,我早就该让你们知晓她的身份。”东方夔回驳了那女子的问话。
女子不由得一愣,她嘴角再次泛出了苦涩的笑意,“天下间的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你敢说,你对这里的任何一个女子没有动过一丝的感情?”
东方夔扬声狂笑了出来,他揽着我的身子向前迈了两步,“你以为我是那种低级之人?若是我喜欢美丽事物,现下这妻妾只怕早已成群,可为何只单单仅有我的妻一个?”他再次逼近,眼眸犀利,“美好的事物人人皆是喜欢,然,或许你是高估你们自己的容貌,在我眼里,你们连我的十分之一皆是不及,如何还能以‘美丽’而自居?”
“你……”所有人为之一愣。
“夔?”我拉扯了下他的艘比,试图让他不要说出这般伤人之话。
东方夔傲然地站立在屋内中央,今日的他身着一袭白衣,风度翩翩,一袭乌黑发丝绾云髻,上随意别有一只钗,额前有几缕轻轻垂泻下来,那般自然而令人动情,他棱角分明的脸庞,深邃的五官,一切的一切都象征着他的不凡之美。
他的话没有,一点都没有错,天下间还未有见到过与他一般美的人,就连女子算上亦是,所有人望着他,只是会觉得望尘莫及,不由得心生自卑,难以靠近。然,谁会想得到,如此平凡的我,又是修了几辈子的福气,竟是拥有了这般卓越的他!
“将她一起带下去,告诉柳大人,明日必行得刑!”东方夔拥着我向外走去。
“东方公子?”后面蓦地传来了脚步声。
我扭头,探过东方夔的手臂向后瞥去,“凤姑娘?”
她泪眼朦胧地望向东方夔,双唇发白,“你……当真从未喜……喜欢过我?”
东方夔面不改色,他眼底露出了一丝的冷笑,“凤姑娘,想想这些时日,每次我来时,有说必得要见你吗?纵然我进你的闺房,又是为了谁,现下你该是清楚了吧。”
他的一袭话语,彻底将热情如火的凤姑娘浇了一盆子冷水,她垂下首,已然没有任何语调地说道,“我……我知道了……”转身,走了回去,她浑然不知自己的白色手绢掉落到了地上,只是那般失魂落魄之样,茫然地走着。
我嘟起了嘴,“干嘛说这般伤人之话?”
东方夔怕我回头追去,一把将我抱起,“不说这话,她们能清醒吗?”
“可……错还是在你,谁让你对他们笑得那般诱惑人?”
“小东西,”他将我头一按,用齿轻咬了下我的敏感耳际,“你有胆再说一次?”
“呃……呵呵,”我干笑了两下,“那个,我曾经是说要你对人多笑笑,但不是这般笑法,错误还是在你,你不要笑得这般感人。”
“那你说说看,我要怎样笑?”
“笑分很多种啊,有大笑,有微笑,还有狂笑,实在不行就……就苦笑!”越说越离奇,不由得令东方夔无奈地翻了个白眼,眼底渐渐露出了一丝的宠溺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