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在士兵的护送下,我们离开了翠玉楼,空留下那些依旧还征愣的女子们,许久许久未晃过神来,好似做了一场短暂的梦。
半年后。
“不要,不要,走开。”
“您让我摸一下,就一下……”
“走开,我说了,走-开!”
“哎呀,若是不让我摸,这,东方大人定会砍了我的脑袋。”
若是不知情人还以为这里上演了何等羞人之事,其实……嘿嘿!
“那好,”我贼贼地笑了下,“除非你与我讲,有没有那种药?”
“嘎?”太医怔住,面色惨白,“求夫人还是饶了下官吧。”
“反正你不看是死,给了药还是死,皆是一个死法,何不给我做出点贡献再死呢?”我边是喝着茶,边是说道。
那太医脸色更加难看,所有人皆知我的为人是最和善的,他就是本着这点才壮着胆子冒死来就诊,谁曾想,原来这恶魔的品行亦是可以感染?当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太医可是诊完了?”蓦地从门外扬起了一道冷声。
那太医身子一凛,“夫人她……”
我顽皮地露出了一丝无辜地笑意,“不干我事儿。”
东方夔俯视了一眼太医,又是望了望坐在边上又闲嗑起瓜子的我,“六儿,听话!”
“不要!”我嘟嘴道,“反正皆知晓了,定是又有了喜。”
“那是咱们猜测,现下让太医确诊一下不是更好?”东方夔俩上现出一抹真诚之色,他走到我身侧,将我圈抱住,“前两日看你胃口不好,我还以为你得了病,连着两日我皆是没有好眠,莫非你还要我担心到你三个月以后吗?”
听到这般动人之话,看到他的黑眼圈,不由得心下一揪,将手中的瓜子向他手心一抛,“好了好了,医就是了。”
半晌,那太医喜笑颜开,“恭喜夫人,贺喜夫人,当真是有喜了。”
东方夔跳起身,搂抱住我,“六儿?”
我脸色越来越难看,“知道了!”同时也非常清楚地晓得我的命运,又要开始周而复始地‘折磨’了,好不容易才和女儿有点感情了,孰料又要开始了坐月子,长达一年之久的足不出户的生活。
又是过了两年。
“恭喜夫人,贺喜夫人……”
“啊……不行不行,说什么也不要孩子了……”
又是一年,我的大女儿湘儿如今已是快要六岁。
“湘儿乖啊——”我手里拿着波斯国国王送给东方夔的糖果盒,试图引诱着面前的女娃,“来来来,过来娘这里。”
女娃定睛望着我,眉头紧蘧。
“湘儿过来啊,奶奶个这里有好多好多的糖果。”我故意笑得可爱。
孰料,半晌她瞥了我一眼,掉头即走,我愣了下,赶紧追上前去,伸手拦截在她面前,“莫非湘儿不想吃吗?”
“为何今日爹爹不在呢?”她终究是开口说话了,只不过还是离不开‘爹爹’二字。
我不禁有些个恼怒,尽量让自己的情绪平缓,扯着嘴笑道,“国王说有重要事情要见爹爹。”
“爹爹很厉害!”湘儿撅嘴道。
“恩!”这一点……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