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将那似乎要哭出来的小子从地上提了起来,训了句,“蠢小子!”
“蠢死妈妈!”他完全能听懂她在说什么,而且,看她脸色就知道她在教训自己。
“晚上不跟你睡了!”左颜青跟他吵上了。
妖男小嘴一嘟,双手抓着她的腿,脑子里酝酿了半天,说了句,“要妈妈睡!”
“你个小怪物!”
“妈妈大怪物!”
“啊啊啊啊啊……”每次受不了她都会假装伸脚要踢开他,但是脚动几下都不忍心,于是自动发出嚎叫。
“呀呀呀呀呀……”
他呀出了左颜青一身热汗,左颜青深吸了口气后将他提起来丢到了床上,一转身,程竞风竟站在自己身后。
抬头看他的脸时,他的眸子深沉而温柔,看的她心尖都融化了。
“左颜……”
“哎呀!你该嘘嘘了。”她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然后去找袋子。
后面的两个月,他的所以行为都像定了生物钟,到那个点便要做那个事。
“不用。”程竞风抬起了手,动作虽慢,但简单的活动完全可以自理。
她微微低着头转过身,心里那股酸楚比刚开始他躺在床上那会儿还浓,这三个月,就像与外界脱离了关联,他是她的全部,每天将他照顾好便是自己的责任,喂他吃喝,关注他的生理情况,就像他是自己另一个儿子。
从没发现这么累,三个月里,一直怕表露出不好的情绪被他察觉影响他康复进度,于是不停的跟妖男讲话,好让自己忘记这一段艰苦难熬的时光。
“左颜青,你看你瘦成什么样了?”他的语气里略带责备和心疼,不用看他的脸也知道他什么表情。
近百天的亲密接触,她总算安静的将他的容貌烙印进了心坎,就算不看他,也能准确无误的将他的脸庞刻画出来。
“不都是你连累的?”她怏怏的说着,鼻头一酸,想哭的时候其实眼泪已提前一步掉了出来。
他伸开了双臂,缓慢的曲张拥抱,将她抱住,不敢太使力,下巴抵在她发上,“我一直庆幸当初娶了你,看你的第一眼就有感应应该是你。你对我的感情必定能像母爱深沉,你会给我生很可爱的孩子,你会比我爱你更多的爱我……你把我照顾的多好。”
说完这席话,不知道他是不是哭了,声音哽咽,最后却强硬的笑了笑,在她发顶落下了深深的几吻。
她眼眶的眼泪早就溃不成军,无声的紧咬下唇,怕自己太多的情绪错过了他的哪句话,听他懒懒散散极富磁性的声音,感觉一切都在做梦,而不是真真实实的经历了一场浩劫。
“……要不是看你可怜,我才不照顾你……我会带着妖男去过好日子,我才不是真心实意想照顾你,你别臭美了好吗?”
她话虽如此,可双臂却已经顾不上他胸腔的伤势,无法控制的将他温热的身体抱的更紧。
“有老婆儿子,我才不可怜。”他吸了口气后拍了拍她颤抖的后背。
“程太太,您别太使劲,程先生伤还没全好,至少还要休息两个月才能痊愈呢!”有护士在一边提醒。
左颜青立刻松开了他,然后对上了他一脸笑意的苍白脸庞。
“疼你就说一声啊,到时候你再出什么事我可撑不住了。”她脸红到脖子处了,伸脚将他腿踢了一下后走到了阳台边。
一眨眼,已经到了冬天,寒冷的空气钻进皮肤里,一股冷意遍布全身,她不知道怎么去跟程竞风提外面的传言。
原本文彬每天都会来,现在是几天来一次,左颜青不放心他吩咐的下属,于是生活用品和每天的食物都由她亲自去买来。
一次很偶然的机会,就是四天前,她在超市买了一大堆东西,等着结账,随手翻到了一张最新的报纸,看见了一篇与程竞风有关的消息。
说程竞风的得力助手文彬与程氏的前前后后,就像写传记一样,专栏作者怀疑文彬是程维国的私生子。
如今程竞风不知所踪,程维国不知与新妻旅游到了何处,程家的大梁全部落到了文彬身上。
不管是文彬让人写的文章还是好事记者自己的猜测,这篇文整体是偏向文彬的,甚至说出没有程竞风程氏会更好之类的展望。
他的推测让左颜青第一感觉便是文彬找他写的,不然那些数据不会那么刺眼。
“今天出院,回哪儿你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