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墨之,墨银,墨离三人齐齐站定在一旁,愕然而深沉的朝云轻看来。
“丁叮?”云轻抬眼看着独孤绝,很淡很淡的笑了笑道:“她是谁?我叫云轻。”
独孤绝一听云轻如此说话,那声音很清淡,清淡的几乎看不到云轻的任何情绪,平静的好似一潭死水,没有半分波澜,他不喜欢,他不喜欢这个样子的云轻。
当下独孤绝手臂一伸,一抱抱着云轻跃上荷花池,一边以内力烘干云轻湿漉漉的衣衫,一边沉声道:“墨银,你告诉她谁是丁叮。”
站在一旁的墨银,听独孤绝提了他的名,当即跨前一步,视线不敢『乱』看,只牢牢的看着云轻额头上的樱花胎记,一字一句道:“丁叮,乃是齐国两大世家之一,丁家排行第九的小姐,据齐国皇太子属下所言,比那早年以天才之名名扬齐国的丁飞情还要厉害,额头有樱花胎记,右手残疾。”
顿了顿后接着道:“据丁家传言,几年前丁叮被人掳走,失踪,消失在所有人的眼前,从此在没出现过。”
说到这深深的看了云轻一眼后,接着道:“这么多年丁家一直在暗中寻找他们失落的天才,暗地里已经悬赏出黄金千两,齐国皇太子也派人一直在寻找,可惜终无所获。”
这些就是他的情报网收集的情报,由于是齐国皇太子注意的,所以才引起他的注意,不过这个什么天才,他们无人见过,也根本没人听过,就算潜伏在齐国的人手,也不知道这么一号人,好像是一夜之间冒出来的一般,没处下手,而且还是个残疾,所以久而久之,他们也就放弃找人了。
沉默,墨银话声落下后,荷花池旁一片沉默。
半响,云轻脸颊上缓缓浮现一丝嘲弄的笑容,抬头远处,淡淡的道:“掳走,呵呵。”
独孤绝从来没在云轻脸上看见这样的笑容,这样嘲弄和清淡,却没来由的让他一阵心酸。
“对,这么多年丁家很下了点功夫,到现在还在寻找。”墨银沉声道。
云轻勾勒起嘴角,很冷淡很冷淡的看了眼右手,清清淡淡的一笑缓缓的道:“寻找一个残废的人。”
独孤绝当即眉头一皱,瞪着云轻道:“不许说残废。”虽然云轻没承认,不过他可以肯定,眼前的云轻一定就是那个丁叮。
云轻闻言收回望着远处的眼光,转头看着独孤绝,半响伸手与独孤绝紧紧相握,靠在独孤绝的胸膛上,微微点了点头道:“好。”
“我想知道。”,『逼』去一身的水剂,烘干了衣服,独孤绝伸臂抱住云轻坐在他怀里,低头看着云轻轻淡之极的眼,一字一句的道。
他想知道云轻以前的一切,那段岁月他没有参与,但是显然从云轻的表情上看来,并不若外界所传扬的,丁家是那么心伤失踪的丁叮,或者说是云轻,也许那什么掳走,根本不是那样,这里面有问题,他想知道,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不管那是云轻的伤口,还是,他就是要知道,他的云轻要是承受不了,他来帮她承受。
云轻望着那坚决无比看着自己的独孤绝,那眉眼深处拥有的是不庸质疑的担忧和深爱。
“我没事的。”云轻轻轻勾勒出一丝温柔的笑容,扬起头很自然,很亲密的亲了独孤绝一下。
独孤绝紧紧的抱着云轻的身体,那强悍的力量,那铁硬的手臂,是那么的有力量,那么的让人可以放心的依靠。
旁边墨银,墨离,墨之三人,缓慢的走近,没有出声,眉眼中也没有其他的意思,没有敌对,也没有怀疑,甚至比较了解云轻『性』情的墨银和墨离两人,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云轻的笑很空洞,很平静,很好看,但是却说不出的让人感觉不舒服。
他们了解云轻,了解既然能够放弃生的机会,回来陪他们王爷死在一起,这样的女子,要说她有对他们王爷不轨之心,会是敌国派来的『奸』细,打死他们都不信,所以,现在明明知道云轻可能是齐国那个丁叮,但是却没有一丝的敌意和防备。
他们也想知道,到底这里面有什么事情。
伸手抚『摸』上独孤绝横在自己腰间的手臂,云轻淡淡的笑了笑道:“你想知道,我便什么也不瞒你……”
那段岁月已经过去很久,她并不想提起,不过独孤绝想知道,她就说。
独孤绝闻言再度紧了紧抱着云轻的手臂,把云轻整个人完全陷入到他怀里来,他能够感觉到,接下来的话题,他也许不会喜欢。
平静的声音回『荡』在寂静的荷花池边,很淡然的话语,很平实的述说,很简练的描述,没有高低起伏,没有慷慨激昂,更加没有声催泪下,有的只是淡定和平静。《搜索哈十八看最的免费》
只是那落在地面,那消失在空气中的一字一句,却让人心碎神伤。
那般的平静语言下,却夹杂的是最无情的事实,最尖锐的刺痛,最黯然失魂的绝望。
清淡的话语飘『荡』在一室的静寂中,墨银,墨之,墨离,三人早已经深深的皱起了眉头,眉眼中闪烁的不是同情,而是杀气,最冷烈的杀气。
抱着云轻的独孤绝,什么表情也没有,只定定的看着云轻,没有暴躁,没有发狂,甚至连一丝眼神都没有变换,看上去与云轻一般的平静。
但是了解他的墨银他们知道,越是平静的外表下,里面的岩浆越是疯狂,暴怒的独孤绝会血流成河,但是平静的独孤绝,不会流血,他只会毁灭一切。
“所以,婆婆便带我走了。”淡淡的一句总结一切,声音降下,只余留一室的寂静。
没有人接话,没有人动作,一瞬间荷花池边沉静的可怕。
“无耻。”沉默中,墨银突然重重的挥舞了一下拳头,难怪刚才云轻笑的那么嘲弄,掳走,亏他丁家敢说。
云轻淡然的一笑,无耻吗?也许吧,她对丁家在无任何的想法了。
墨之,墨离看着眼前,很平静,仿佛她是一个旁观者,在述说别人故事的云轻,那份淡定和漠然,好似完全的超然物外,怎能平静如此?怎么如此淡然,这份心境,这份优雅,在他们气愤的同时,却已然深深为之折服。
砰,一声闷响,一直神『色』不动的独孤绝,一拳狠狠地击在了地上。
云轻陡然一惊,忙伸手拉起独孤绝的手,看着那拳头上丝丝的血迹,这是用了多大的力啊,立时心疼和不赞同的看着独孤绝道:“这是做什么,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