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能想到这个世界上最有实力的反抗组织之一铁血联盟的副司令竟然会是一名联邦特工;假如子临所言非虚,那联邦在这些年里的很多行动都将变得细思恐极。
再然后呢是这位子临接着往左数,如各位所见,这个瘫在座椅上、看起来已经几个月没刮胡子、骨瘦如柴、眼神涣散的废物就是几个月前失踪的‘南美洲帝王’,朱里奥·吉梅内斯公子。
说着,子临又将视线移向了自己左手边的那位美女,即最后一个要介绍的人身上:最后这位,是道儿上人称‘曼陀罗’的蔓迪女士。
子临将这六个人的身份全都报完后,才提起了自己:而我嘛我叫子临,今天代表逆十字来跟大家商量一些事情。
在正式开始之前子临话音未落,普拉托便插嘴道,我不得不问一下他瞥了眼吉梅内斯,那家伙到底是怎么了?以及他这副样子真的有能力知道自己在参与某种讨论吗?
放心吧,他清醒得很。子临说着,喝了口咖啡,不紧不慢地接道,这四个月来,我一直都在给他用一种名为‘天鹅绒’的药,这种药的配方是吉梅内斯家族花高价从一名樱之府的药剂师手中买断的,其主要原料正好就是吉梅内斯他们家种植的那些‘烟草’。
至于其主要用途嘛,则是用来控制那些被吉梅内斯家族通过绑架或拐卖等手段抓来、强制从事某种特殊行业的女性的。
那些女孩儿在被抓到后的数小时内就会被注射这种药品,随后她们就会变得跟此刻的吉梅内斯这样,处于一种瘫软涣散的状态;虽然意识还是清醒的,但全身都会感觉变得像羽毛一样轻飘飘,大脑也无法有效地驱使身体做出行动。
要等到药效过去之后,人才能做些正常活动,比如吃饭、上厕所等等。
但是,用不了多久,‘瘾’就会来了。这个时候,如果不再次用药,‘天鹅绒’独特的戒断反应就会出现——犯瘾者会产生身体‘越来越重’的幻觉,你的每一根头发、每一根汗毛,还有体内的每一滴血、身上的每一块骨头都会变成仿佛能把你整个人压成肉酱的重物,将你牵拉向某种并不存在的深渊,而你对此无能为力伴随你的只有巨大的恐惧和痛苦。
听他说完这些,在场的其他人对于吉梅内斯的那一丝同情顷刻间荡然无存,并纷纷露出了几许鄙夷之色。
那么又过了几秒,普拉托接道,这家伙现在是在‘飘’着呢,还是在‘沉’着呢?
飘着。子临不假思索地回道,他的牢房有单独的供氧系统,每天定时通过空气给药,他飘多久、沉多久、什么时候飘、什么时候沉全都可以控制。
那我们是不是还得感谢你,没有对我们采取相同的关押措施?这时,蔓迪开口问道。
别误会了,蔓迪女士。子临微笑着回道,我跟你们说这些,并非是在暗示‘我也可以这样对待你们’,更不是在向你们展示‘我们逆十字就是这样对待恶人的’之类我只是见凯九刚才已经回了你一句‘自作自受’,怕说得不清不楚会引起误会和怀疑,所以才跟你们解释得详细一点儿。
那为什么你只折磨他一个人呢?坐在桌子另一边的苏菲这时言道,对你而言,我们和他,又有什么不同?
问得好。子临回道,首先,个人而言,我并无意去折磨吉梅内斯先生,对于他遭受的这些苦难,我既不会感到快乐,也不会得到满足这种施加在别人身上的‘罪恶’,并非是一种可取的兴趣,亦不是在伸张正义。
呵闻言,苏菲笑了,她的笑容一如既往的迷人,即便是蔓迪这样的美人儿在她面前也是相形见绌,你是说折磨他,对你来说毫无意义,即他所受的所有痛苦,都是为了她撇了撇嘴,用不置可否的口吻说道,nothing?
是的,对我来说、客观上来说,都是这样,但是子临应道,对你们来说,这就有意义。
呃罗德里戈教授像是个虚心的学生一样举手发言道,抱歉,我好像有点儿跟不上您的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