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砚道:“等三月春猎完了 ”
“嗯。”
“等你要的比目鱼到了,你要是允了,朕就把准备好的旨意送到礼部去存着。”
“皇爷藏了什么旨意?”
李砚往他伤口上撒药粉的动作不停:“立你为后。”
陈恨猛地睁眼,从他腿上弹起来:“嗯?”
“闭眼,药沫子要飞进眼睛里了。”
陈恨忐忐忑忑地闭上眼睛,重新躺了回去,双手交叠放在身前。他觉得自己像一只上了岸、待宰的鱼。
李砚继续道:“暂不能昭告天下,委屈你了。你要是不愿意被人议论,就不告诉他们,在礼部与族谱上记了名字就好。”
“皇爷,为什么不是你把名字记在我们家……”陈恨傻了吧唧地问他,后来才反应过来,“算了,当我没问。”
“你要是喜欢,那也行。”
“不是不是,我被陈家除名了,我的名字没在陈家族谱上。”陈恨想了想,又问他,“皇爷怎么忽然说这个?”
“没过礼,朕不能动你。每回看见你都胀得难受,想让你……”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别说这个了。”陈恨没话可说,只好随口问他,“呃……那皇爷把那旨意藏在哪儿了?”
“太极殿的牌匾后边。”
“……皇爷,那地儿不是放这个的。”
陈恨捶床:皇爷你清醒一点!那是放储君名单的地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