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泽扫了眼宋溥心抓着自己的手,指甲修得都那么整齐,就像宋溥心本人一样干净。
他脑海蓦地浮现出他爸的一句忠告:想怎么玩都行,但绝不能把工作和床上的事混在一起。
这是他自己发掘的人才,是难得的宝藏,他不能……
司泽被自己脑中荒谬的想法惊得一跳,猛地甩开对方的手,退回去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烈酒没能让他清醒,反而让他头脑发热。
“好好享受吧,可不是每个跟着我的人都有这么好的待遇……”司泽丢下这句话后拂袖就走。到门口时酒劲已经上来,他听见宋溥心还在叫他。
司泽,司泽。
求饶一样。
太阳穴突突的,司泽赶紧给会所经理打电话,不到五分钟他们就给他在隔壁开了房。但他见了人也没兴致,满脑子依然都是宋溥心方才的模样,还有他离开时的哀求,好像他是唯一能解救他于水火的人。
他忽然间竟舍不得叫人碰他了。
司泽闭了闭眼睛,觉得自己可能是要疯。
专属套房里,伏在宋溥心身上的女人正打算好好伺候这个百年难见的纯情帅哥,忽听背后传来一个“滚”字。
她没反应过来,扭头见司泽不知什么时候又回来了,还地问了一句:“司总有什么特别吩咐?”
司泽一脸戾气地指着门道:“叫你滚,听不懂?”
女人面色发白,忙不迭从宋溥心身上爬下来,裹上衣服窜逃离开。
宋溥心双眼紧闭,大口喘息,司泽在床边烦躁地绕了两圈,才走到他边上坐下,伸手抚了下他的头发,哑声问:“有这么难受?”
宋溥心听见他的声音,勉强睁了下眼睛,眸子湿漉漉地扫了他一眼,朝他说了声“走”。
司泽脑海里有什么东西绷断了,他不清楚那到底意味着什么,只知道自己这一刻就想要他,不管不顾。
……
……
那一晚发生的一切,对宋溥心来说却无异于一场噩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