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唐放揉着眼睛坐起来,他裹在厚厚的绒毯里,听到身边的异动醒过来,还没搞清楚东南西北,下意识地先五指成梳帮周殷抚了抚后背的头发,“又做噩梦了啊?这次梦什么?”
周殷疲惫地捏了捏山根,摇摇头:“没事,还是那些。”
大洪水,大风暴,血,血腥屠杀,有时候梦境里会出现死去的亲人,都是些血腥的、光怪陆离的梦境。好几天前周殷做梦唐放还以为是他压力大,心说也不至于吧,这都才刚过国境线还没开始打呢,周公子现在心理素质这么差了?后来问了那些将领,他们说他们也做梦,只是每个人程度不同,唐放这才明白,白神教的技能点居然这里也有。
“扰乱心神,”唐放总结到位:“没有什么实际杀伤力,多点点安神香罢。”
唐放甩了一下头发,赤着脚去点安神香,看着隐隐约约透进帐篷的天光,想着也就是再过半盏茶他们的亲卫就该催他们起床了,心中问:“小孔捷,你昨夜做梦没有?”
孔捷:“没有,我睡得还挺好的。”
唐放回头对周殷说:“可能是那个手串的事儿,孔捷他就从没做梦过。”
原本唐放的梦境是和孔捷相连的,但是最近他大部分时间不在他身体里过夜。
孔捷主动说:“把手串还是还给国公罢,我不干什么事,带着也没有用。”
唐放笑:“不用,几个梦还不能拿他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