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一越过国境线周殷都不怎么披狐裘了,统帅嘛,他要确保自己的体温感知是和即将上战场的士兵是一样,确定这样的天气里自己的兵能急行多少远,能抵御什么程度的严寒,是否会因为寒冷而影响两军交锋厮杀,这些细节之处他是必须要心里有数的,这要是真不做梦了,士兵还做梦呢,他把握不住底下人的精神状态,那反而麻烦了。
唐放掀开大帐,和周殷一起走出去,举目去看远方灰蒙蒙的天空:“屈突那货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赶不赶得上趟。”
此处乃是塞罕坝的北麓,临神眼湖,地处浑善达克沙地的东缘,只见远处山脉延绵,不是很高,呈坛形,并不险峻的山地上树林有疏有密。他们的大军则沿着塞罕坝的方向驻扎,一眼望去联营十二座,占地几近千亩,军旗招展,传来一阵阵此起彼伏的呼喝之声。
唐放的目光落在远处混沌不清的天际线处:这已经是第七天不出太阳了。云层厚重得根本看不到天际的具体情况,哪怕是他此时也要承认,他已经感觉到冥冥中有什么神秘的力量正在操控这个战场。
此时宜宁忽然神色匆匆地走过来,朝着周殷耳语几句。
周殷对唐放说:“炊事所的鸡鸭又死了一批。”
唐放皱眉。宜宁也看着他。
唐放:“不能再等,再等下去军心就要开始乱了了。”
打仗讲究一个观时待动,非时勿动,一般来说大军是不该这么贸然行动的,但是现在对方看不见的“招数”已经过来了,为了避免己方局面恶化,只能先行动。
唐放:“我先去小规模进攻试试,看看顺不顺,顺的话还是先解决白神教这个问题。”
白神教若只是搞这些神神鬼鬼还好,若是真有什么他们后招,也可以先接触接触,到时候给周殷反馈。这是要影响到二十万军队的大事儿,必须要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