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一时,此一时也。若乌桓排军未定,疾攻正可破敌。奈何乌桓得到公孙康的密信,已提早做了准备。如今我们只待祭酒计成,策应出兵,定能打他个措手不及。而祭酒一行人还未传来消息,我等静待便可。”

副将忧心道:“非末将无事咒言,守于要塞的敌军已有异动,若敌军探知我军藏身之处,致我军失却先机……”

就在这个时候,要塞关口的方向突然传来让人动容的排箫声。

副将险些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他咽下口中的话,目瞪口呆地看向张辽。

张辽被这堪比顶级噪音的箫声听得额头直突,却还是勉力维持着脸上风云不动的表情,笑着道:“你看,这不是来了吗?”

随即面容一整,杨声道:“传令,全军出击。”

因为头风病复发而把执麾之权交给张辽,一个人躺在主帐中的曹操,听到这无比“亲切熟悉”的乐音,“垂死病中惊坐起”,立即从旁边取过准备了许久的两团碎布,不由分说地塞入耳中。

后来负责撰写史书的文吏问张辽,为什么能在最恰巧的时机进攻柳城,“大破之”,张辽只露出一个唯有熟悉之人才能心领神会的笑:“普天之下,能将雅乐吹得那般难听的,唯一人矣。”

因为曹军及时进攻要塞,郭嘉等人成功地解除了危机,回归大本营。

而张辽趁势追击,一破要塞,二破柳城,势如断竹。

张辽兵临城下的时候,效忠楼班的势力与蹋顿的势力正互相掐作一团,元气大伤。

等城中的各部停止内耗,惊慌地准备一致对外的时候,张辽已用雷鸣之速攻破城门,领着大军冲入城中。

蹋顿早在楼班不顾一切地夺权的时候就已考虑过最坏的结果,如今时运不济,竟被曹军如此迅速地破城,蹋顿在心中狠狠咒骂不省心的部族,带着自己的势力从靠近辽东的那一处城门逃走。

张辽连斩三王,最终带着一骑轻兵追上蹋顿,将他斩于马下。

曹军大获全胜,班师回朝。

有幕僚劝说曹操乘胜追击,把逃走的袁家兄弟一并捕获,斩草除根。

曹操却坚决拔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