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蔺瀛。”男人似是礼貌性的报上了姓名,声音意外的年轻,又带着几分笑意,“听道友的意思,是想将手中的包袱让出了?”

若是霁涯对声音再敏锐一些,就能听出这个嗓音其实十分熟悉。

但一个月前短短见了一面的蔺沧鸣还在发烧,哑了嗓子,霁涯心中只是掠过一点怪异,就转眼烟消云散了。

“实不相瞒,我来此之前就曾向雁桥镇的堂口打听过如何拜入贵阁。”霁涯真诚地眨了眨眼,“堂主告知在下,需要为幽冥阁做出一定贡献,展现忠诚和能力,所以在下打听道泣血鹃在此,就想擒下它献给贵阁。”

“你倒是眼光毒辣,这就认出我等是幽冥阁之人。”蔺沧鸣语气轻飘飘的,明明在笑,却听不出喜怒。

“在下自幼听着贵阁的传闻长大的!对贵阁的仰慕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极北恒星忠贞不二!只看您器宇不凡出手便令天地失色,怎能认不出幽冥阁绝世无双的非凡风采!”霁涯一挥衣袖慷慨陈词道。

蔺沧鸣:“……”你们南疆人怎么回事。

霁涯又搓搓手追加道:“在下稳重务实,认真负责,有团队合作精神和较强沟通能力,愿为贵阁发展贡献力量,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请您给在下一个机会吧。”

蔺沧鸣:“……”

霁涯说完之后还真有点面试时的小忐忑,也许是被倒霉的生活压榨得叛逆,霁涯从一开始就萌上了幽冥阁这个反派组织,能为抢一个人攻上正道大本营,莽是莽了点,但气势何等感人啊!

蔺沧鸣平稳的嘴角终于翘了一下,背在身后的手从斗篷下探出,对霁涯做了个“请”的手势:“三招。”

霁涯道:“蔺大人要亲自指教令我诚惶诚恐但……”

蔺沧鸣不等这个话唠但完,身形一闪冲上前去,目标竟是直指霁涯手中包袱。

霁涯左手拎着包袱往身后一背,他彩虹屁吹归吹,警惕可一点没落,从蔺沧鸣一出手就判断出他也想杀人越货,不禁感叹果然是个邪派,作风就是狂放不羁!

“蔺大人且慢!”霁涯边略显狼狈的躲闪边劝说,“我方才诓走了颖州严氏的队伍,您若在此杀我,我必然全力反抗,等严氏回来,就要引起冲突了。”

“区区严氏,在南疆何足为惧。”蔺沧鸣边说边变掌为爪,扣住霁涯右肩,“要怪就怪你撞见幽冥阁的行动吧。”

霁涯一沉右肩灵活地转身,竟是把大氅给脱了下来甩向蔺沧鸣,包袱交到右手,转身要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