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易而已,少自作多情。”蔺沧鸣冷声道,“你想让我回幽冥阁,我满足你,可不代表我要对你百依百顺,叛徒我已替你擒回,你去练功好自为之吧。”

鬼火倏地掉了下去,在座上瘫平,光亮也减弱不少,可怜兮兮地说:“沧鸣,我连镇派秘笈都给你练了,到底哪里惹你不快?”

“哼,对疑似灭门仇人的邪派阁主,还指望我和你秉烛夜谈把酒言欢?你现在把话说清楚,待我确定与你并无仇隙,自然低头告罪。”蔺沧鸣决绝道。

鬼火沉默片刻:“我只能发誓并未害过蔺家,我同样在调查真凶行迹,但对方修为甚至更高于我,精通偃术,我不想在线索不全真相未明时让你卷入。”

蔺沧鸣闻言看了看地上的精锐队长,如果幽冥阁主所言是真,那岂不是代表对方已经要谋害知情者了?

“你放心,我也不是想演一肩挑恩仇的苦情戏。”鬼火重聚起来往前飘了飘,“等我有确切进展,定会通知你。”

蔺沧鸣沉吟一声,勉强道:“给我个时间。”

“一个月。”幽冥阁主爽快道。

“好,我就再信你这次。”蔺沧鸣答应下来,转身拂袖要走,又想起什么,回头警告,“我去雁桥待一个月,无事别来烦我。”

鬼火的尖尖耷拉下来,语气忧伤的几乎无人能拒绝:“这么快就走?都不叫我一声义父吗?”

蔺沧鸣直接无视了他,用最快的速度离开幽冥阁。

他乘鸦群回转雁桥,反复攥着拳头才压下阵阵烦躁,他反省自己前世太过天真轻信,才被严氏当成对付幽冥阁的棋子,误杀霁霞君仍不得真相,如今他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只要一个月时间,他还能等,还能趁此时机将九冥玄阴火练至第六层,届时便是对上霁霞君也有胜算。

黄昏时分晚风清凉,蔺沧鸣心情稍微好了些,又起了兴致打算看看霁涯在做什么。

他闭上眼再睁开,额上青筋一跳,似乎有味道扑面而来。

不久之前,霁涯还躺在院里乘凉,篱笆角落有棵黄槐,赏花听风划拉玉简好不快哉。

他上午去那三亩水田周围转了一圈,没种过地都能看出这稻田多半绝收,他又去别人的灵田围观了一下,只见每隔百米都浮空一道符篆,将灵田保护的严严实实,不受灾害侵扰,更有机关木鸢携带某种亮晶晶的粉末在田地上空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