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沧鸣默默记下,就见敬和君边说边摇头失笑:“都是些三流派门,幻海最不屑他们这群自私极端的正道败类,和他们争抢实在有失体面。”

蔺沧鸣带着敬和君的回礼告辞后陷入沉思,玉霄派竟也在瀚城参与争夺还念草,那么霁霞君当初带自己回玉霄派,是否也和林妍儿严玉诚这些想让自己离开玉霄投靠他们目的相同?

蔺家被灭,还念草要么被凶手带走,要么仍在某处,众人拉拢自己,也是为了得到还念草。

可他并不知道还念草在何处,这个问题兜兜转转又回到他身上,让整个调查方向陷入僵局。

蔺沧鸣走出会客厅下楼,环顾左右,靳笙就站在廊柱的阴影处。

“你方才去哪了?”蔺沧鸣余光扫过靳笙发尾沾着的花瓣,又挪开眼装作随口问道。

“属下一直在等。”靳笙规矩地低头回答。

蔺沧鸣敛眉正要发作,有个抱着簇花枝的姑娘正好过来,他就往旁边让了让,给靳笙面子先收了声。

姑娘经过时多看了靳笙两眼,走过一步又回头,鼓起勇气伸手探向靳笙背后,声音甜美羞涩:“道友别动,你头发里有花瓣。”

靳笙一愣,转过身去,姑娘的指尖碰到他胳膊,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抱歉是我唐突了,道友看着眼生,不知能否请教名号?”姑娘看着靳笙透出惊疑的金色眼眸,竖瞳正缩成利刃般的漆黑细线,她耳朵一红,从怀中花簇抽出一支递到他面前,“这个给你,算我赔罪。”

靳笙瞥了下金黄层叠的花枝,然后冷硬道:“里面有虫子,不要,告辞。”

他说完迈步就走,一点没给姑娘留客套收尾的余地,被晾在当场的姑娘满脸诧异,委屈地咬牙跑了。

蔺沧鸣忽然想笑,阴阳怪气地扯了扯嘴角:“你头发里有花瓣,呵,说是阁主派你来保护我,你怎么保护到万花丛中了。”

靳笙抓了把自己的发梢,终于把那片花瓣扒拉下来,幻海花榭宫里花草繁盛园林规划整齐,只凭这片花瓣就能知道他到过哪里。

他不再辩解,低头就要单膝跪下,蔺沧鸣伸手一拦,冷笑道:“大庭广众的,我不会再吃你这套,你的小动作和我没关系,从现在开始别跟着我,爱去哪随意,你我都不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