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终于豁然开朗霁涯那是句荤话,什么行不行的,简直放肆!

蔺沧鸣皱起眉升起些恼意,盯着手里茶杯指尖一用力,回手甩在窗框上拂袖离开。

霁涯听着砰的一声,翻身下床推窗试了试,窗户被瓷片抵住,推不开了。

霁涯哭笑不得,这是客房又不是他家,报复的这么幼稚。

他不得不坐回去认真思考接下来的计划,这时隔壁忽地传来一阵熟悉的灵力波动,一闪而逝,霁涯飞快地把夜行衣穿回去,给自己施了个障眼术法,又用颈间的伪装法宝将修为气息压到最浅,不敢明目张胆动用灵识,就开门出去从走廊熟练地翻上了屋顶。

蔺沧鸣房门紧闭并未开灯,他方才察觉的人应该是靳笙,但靳笙房间在楼下,半夜故意隐藏气息潜入少主房间,必定有瓜,说不定能利用一二。

霁涯从房檐上探出头来,正好奇为何半天没有动静,就看见蔺沧鸣正从走廊拐角缓缓上了楼梯,并未刻意隐藏脚步声,站在自己门边拿出一个令牌,低声道:“你想找的是它吗?”

霁涯凝神细看,发现蔺沧鸣正拿着白天找到的,李四抢回来的令牌。

房内传来一声轻响,片刻后,靳笙开门出来,幽幽叹了口气。

蔺沧鸣转身走到四下无人的楼梯角落,语气带嘲道:“我就说阁主派你来不简单,我现在可没那么好骗,可惜你这些年话术也毫无进步,我明面上给敬和君递拜帖求见,你暗地里借着掩护在搞什么阴谋?”

靳笙沉默不语,一位保镖忽然失去了梦想似的,对蔺沧鸣的冷嘲热讽照单全收,问话一律不回。

蔺沧鸣抿了下唇,点点头,他一开始就有意试探靳笙,让他在客栈门外候着,结果靳笙开门进了隔壁,然后就消失无踪,若是阁主把目的说清也就罢了,他现在最恨被人利用。

“好,你是阁主的人,我不逼你,那我明天就去查这位傀师到底是何方神圣,报今日胆敢伤我的仇。”蔺沧鸣当着靳笙的面把令牌收进乾坤袋,果断要走,“至于你和阁主,下次再想利用我,最好提前拟份契约来。”

靳笙脸上的冷漠终于有了丝动容,霁涯听得云里雾里,大约明白了这位幽冥阁少主和阁主间关系并不和睦,很具有邪派内斗的经典风采。

霁涯没看见昏暗的楼梯拐角下靳笙做了什么,但蔺沧鸣脚步忽然顿住,像有东西扯了他一下。

“放开!”蔺沧鸣扭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