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涯对着天翻了个白眼,蔺沧鸣已经打算亲自下场,替他把行程都规划好了。

蔺沧鸣和靳笙各自回房准备明天开会,霁涯也悄悄潜回自己房间盘算,哪怕他现在一走了之,令牌还在蔺沧鸣手中,他比不上蔺沧鸣和靳笙的行动力,万一到时傀师真被擒回幽冥阁,他再想问话就难了。

这是逼上梁山,让他只能搭这个顺风车啊。

霁涯叹气躺下,暗想富贵险中求,拼了吧。

翌日一早,霁涯洗漱过后把夜行衣叠回乾坤袋,准时站在楼下等蔺沧鸣。

蔺沧鸣晚了片刻,出来时扫了霁涯一眼,故意道:“昨晚睡得好吗,我还以为你要等我亲自去请。”

“我睡得好不好,主上还不知道吗。”

霁涯一惊,琢磨这是个骚话啊,那他可太擅长了,说完还低头笑了起来。

蔺沧鸣脸色一变,良好的涵养让他再次败下阵来。

无耻的人把你拉到同一水平,必定能用丰富的经验打败你。

霁涯正在反思话题怎么变成这样,靳笙站在他们身后,直接且毫不留情面地问:“你们打算成亲?要随礼吗?”

蔺沧鸣:“……”

霁涯:“……”

霁涯在被蔺沧鸣散发出的犹如厉鬼的怨煞之气啃噬殆尽前连连道歉,作揖澄清:“靳兄误会了!是我语带歧义口无遮拦,我是说昨夜与主上饮茶赏月引为知己,万万不敢僭越,我和主上绝对是清白的!”

靳笙:“哦,那好。”

靳笙心想,省下一笔不菲的份子钱。

霁涯暗暗擦汗,祈祷这位大兄弟最好是信了,他小心翼翼地瞥了眼蔺沧鸣,跟到他身边小声赔礼:“对不住啊,你还没道侣呢,万一传出去被人误会不好,我以后一定不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