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算卦?”霁涯好奇地问,刚穿来时他也试图了解过占卜玄学,最后以不可名状的迷惑告终。

“我听他说是巫祭的一种。”蔺沧鸣也是第一次见,伸手拖着下巴,忽然扭头笑了一下,又忍着扬了扬嘴角。

霁涯心说这挺酷啊,有什么好笑的,只见湖水猝然起了涟漪,圈圈波纹围绕靳笙旋转,水墙渐渐拔高,将靳笙手中的令牌裹入浪尖,随后止住喧嚣,带着令牌降在一个方向,周围又复安宁。

“走,去看看。”蔺沧鸣说着伸手拍过霁涯,纵身跃向湖心。

霁涯随后跟上,踏着水面靠近了发现令牌指着西北角,问道:“这是说明敌人的老巢在这个方向?”

“对。”靳笙收起令牌,把玉简往空中一抛,光线在湖面投射出一副落絮山脉的地形图,“据说是自然之灵的馈赠,应当不会出错。”

霁涯嘴角一抽:“这个据说是何意啊。”

“我只是按部就班学来,不解真意。”靳笙说着竟然露出点谈虎色变,看了看蔺沧鸣,划过地形图确定位置,“这附近地下有数条暗河,水脉互相连通,此湖告知西北水汽最重的地方就是敌营所在,应该就是这片堕星湖。”

“嗯,小心接近。”蔺沧鸣点头记下位置,侧目对霁涯道:“你御剑随后跟上。”

霁涯松了口气,拿出金丹期的正常全速跟在蔺沧鸣身后不远,三人在距离堕星湖约莫两里之处停下,踏着山坳的草地铺开灵识谨慎探向周围,蔺沧鸣抬手一送,一只乌鸦振翅飞上半空。

“湖边没有人迹,看来是被结界掩盖。”蔺沧鸣闭目借着乌鸦的视野观察半晌,“继续走吧。”

“稍后你们潜伏一旁,我可去引出结界内的守卫,给你们制造机会。”霁涯自告奋勇道。

“好。”蔺沧鸣痛快地答应。

允许的这么快,霁涯还有点不适应,颇为失落地道:“如此危险的任务,主上怎也不虚情假意一番。”

“我带你来是吃白饭的吗?”蔺沧鸣无情反问。

霁涯眼神一亮:“原来这趟还给钱啊,那好说!”

蔺沧鸣:“……”你可真是见钱眼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