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是不是忘记了什么。”蔺沧鸣也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脑袋,他脸色发白,手心泛起阵阵凉意。

云寄书上前试探他的脉象,狐疑道:“我看不出你现在除了害怕外哪里不对。”

“我没害怕。”蔺沧鸣抽回手腕强调,“我只是在想,我不记得何时吃过还念草,是不是我受过什么致命伤,或者得了绝症,被还念草治愈后却失去了一部分记忆。”

“我去找大夫。”云寄书谨慎地说。

“等等。”蔺沧鸣制止他,“除了偃甲以外,我这里还有一枚玉简,如果将隐藏的部分破译清楚,应能得到不少情报。”

“那些先放放,你的记忆是头等大事。”云寄书随手把他放在桌上的玉简收起来皱眉道。

“我有数,以严氏为先吧,我的身份不好暴露。”蔺沧鸣拿出偃甲起身,他有些累,“若你所言是真,我该向你说抱歉,但我也会自己调查究竟真假。”

云寄书听见他说抱歉,宽慰地看向靳笙感叹道:“沧鸣终于懂事了,我的人生几近圆满。”

蔺沧鸣啧了一声快步离开凉亭,靳笙盯着云寄书,半晌之后移开眼神。

“你不应该自责,你只是没赶上而已。”靳笙轻声道,“我也同样来不及救他。”

云寄书又端起酒杯苦笑:“庭洲于你,只是朋友的朋友,你当然看得开。”

靳笙那双金色竖瞳错觉般温和下来,他拿起酒杯冲云寄书抬了一下,一饮而尽。

……

霁涯在冥火殿内一直待到傍晚,山上夕阳渐落,暮紫染在天际,点点疏星越发清晰。

蔺沧鸣的脚步声在冥火殿前响起时,他才摘下耳夹放回乾坤袋,装作睡了一觉靠在床头。

他只听到短短几句话,后来监听法宝便失了效用,想必是幽冥阁主布下结界以防被人偷听。

但这几句也足以让他串联起不少动机因果,霁涯在床上晃着腿,枫林派和严氏约莫都是为了这个还念草才拉拢男主,幽冥阁能说出这点,说明对男主也有兴趣,可以凭此推断傀师也想要还念草,幽冥阁和傀师之间没准儿就是为了抢草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