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人不论男女我都挺正经的。”霁涯眯起眼睛,“但主上宽容,惯着我放肆。”

“不知廉耻!”蔺沧鸣冷声斥责,对着霁涯轻笑的脸却怎么也生不起气来,他反复回忆霁霞君的脸给自己洗脑,后果就是连霁霞君都变成张开双臂管他要抱抱的嘴脸。

太有毒了。

蔺沧鸣远离了霁涯去打开窗户通风,被霁涯打扰了一番,那种连自己记忆都无法信任的焦躁空茫减轻不少,他忽然回头看向霁涯,问道:“喝酒吗?”

“我不怎么会喝。”霁涯活动着手指说,他白天在凉亭里那口差点呛出眼泪。

蔺沧鸣暗想他终于又找到了霁涯和霁霞君的相似之处,他们都不饮酒。

房间没开灯,他凝视着在朦胧的月光中沉默下来的霁涯,忽然有个奇异的猜想,他是不是曾经见过霁霞君,所以霁霞君在秘境之外救他时,那股无端的信任让他毫不犹豫地选择跟上。

“明天我可以带你去,但你不准动武。”蔺沧鸣警告他。

“好的,没问题。”霁涯爽快地答应了。

蔺沧鸣嘲讽道:“轻诺寡信。”

“我这是慨然应允。”霁涯笑着说,“我今晚住哪里?”

蔺沧鸣瞄了眼满是褶皱的床,轻描淡写道:“你不是想住这吗?”

“呃,方才你不是没回来吗,我不会抢你房间。”霁涯摸了摸鼻子。

“床足够大。”蔺沧鸣稍稍低头,眨了两下眼,这才艰难又故作轻松地说出这句话。

霁涯想了想,坚守底线道:“我选择盖棉被纯聊天。”

蔺沧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