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词夺理。”蔺沧鸣冷哼一声就要关门,“既然烫到,用冷水岂不正好。”

“那成,我去敲靳兄的门了。”霁涯说着转身就走,又自语道,“靳兄出手就是最好的客栈,想必也不缺钱,我顺便再借两件干净衣裳。”

“回来。”蔺沧鸣头疼地把霁涯拽进屋,“你少去招惹他。”

霁涯得逞,摘了发带钻进浴间洗了头发换好衣服出来,见蔺沧鸣在擦他的琴,就揶揄道:“主上如斯风雅,怪不得没时间修炼,还怪我带歪你。”

蔺沧鸣手指一颤,抬头看见霁涯松着的领口和滴水的长发,又不动声色地转开了脸道:“你可以回去了。”

“我有正事要说。”霁涯拿着毛巾拧干头发,表情认真刚要坐下,房门又被敲响。

他过去开了门,看见是一脸平静的靳笙。

平静的靳笙平静道:“方才之事万分抱歉,特来赔罪。”

霁涯心说看看你这扑克脸也不像抱歉啊,他大方往后一让:“没事没事,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进来坐。”

蔺沧鸣看着自己的客房被霁涯当成家似的,忍不住涌上一阵无力感,霁涯把领子掩上认真系好腰带,这才对靳笙道:“靳兄,高空泼水太危险,幸好遇上我,要是碰到不讲理的,说不定就讹上你了。”

靳笙想了想:“纪公子说的对?”

“我特别好说话,就要个去医馆的车费和烫伤膏钱就行。”霁涯笑盈盈地朝靳笙伸出了手。

靳笙:“……”

靳笙熟练地说:“修真境医馆伤情证明本阁不受理,纪公子可回南疆按条例申请补偿。”

霁涯:“……”

霁涯失败道:“谢谢,你走吧。”

蔺沧鸣咳嗽一声:“没事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