霁涯想了想,怂恿道:“主上也许并不清楚他到底……喜不喜欢我,你何不把这套吃醋理论和他说说,也好求证?”

“少主私事我无权干涉。”靳笙规矩地说,眸中金色亮了亮,“人自己的喜恶为何自己会不清楚?”

霁涯沧桑地慨叹:“因为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不知所云的答案。”靳笙转回头,继续盯着蔺府院子监视。

“那靳兄呢,没有心上人吗?”霁涯不甘心地刨根问底打听,不能光他一个人被八卦,结果话问出口又后悔这气氛越来越闺蜜了。

靳笙忽然用一种恍然大悟般的透彻打量霁涯,把霁涯看得背后发毛,正要道个歉,靳笙就语不惊人死不休的吐出方才得出的结论。

“我不确定少主如何想,但你必定喜欢少主。”

霁涯猛地咳嗽起来,瞥着夜幕星海道:“今天天气真好啊。”

“话题转移如此拙劣,是我猜对了。”靳笙平静道。

霁涯叹了一声:“你连吃醋是啥都要别人教,怎么敢确定我看上你家少主了?”

“你若无此心思,怎会希望我将话说开。”靳笙条理清晰的推测,“少主在幽冥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我猜少主青睐于你,你却无半分慌乱惊讶,说明你心中早有定见。”

霁涯面无表情道:“我不用问了,你一定单身。”

能把简单的闺蜜话题搞成推理现场,这种人没得救了。

靳笙懂得复杂感情不多,但只要开口,必定鞭辟入里一针见血。

霁涯望着蔺府庭院,火烧过后的焦黑到处都是,厢房塌了一间,游廊也毁掉大半,精致的后院小园杂草丛生,早已看不出当年悉心照顾的痕迹。

花藤掩映的围墙上有个隐蔽的小门,此时蓦地打开条缝,两道人影一前一后踏进院中。

霁涯定了定神,但蔺沧鸣易容成了嘉鸿真人,那张脸实在没什么意思,他又控制不住胡思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