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靳兄,我有个关键性的问题。”霁涯认真道。

“讲。”靳笙说。

“我身份低微,修为普通,主上若是真中意我……”霁涯为难地拧紧了眉毛,“会不会出现话本上那种,‘给你一万两现在就离开我儿子!’‘暗中解决这个不自量力的小子!’,这样的情节。”

靳笙:“……”

靳笙关心道:“想要地位便做出功绩,但阁里可不治癔症患者。”

霁涯:“……”

霁涯正色道:“快看,那人要启动阵法。”

蔺府庭院内,蔺沧鸣不动声色地端详着眼前面容普通,一身黑衣的男人,若非甫才得到情报,他完全看不出此人和千机堂堂主花落月哪里相似。

他见过花落月本人几次,和他的名字一样,听起来就相貌上佳,一双桃花眼嵌满风流,声音挑着酥麻的调子,和他说话时偏要凑上前来,带起一阵令人直打激灵的香风,蔺沧鸣看不上他,后来便干脆绕着道走。

“嘉鸿,你可会怪我没有直接见你?”用着一副毫无特色的粗糙嗓音的花落月站在院子里,挥手向地面掷了一排令旗。

蔺沧鸣下意识的就冒出鸡皮疙瘩,初到栖州时云寄书要给他介绍阁内重将,除却长老院之外便是几位堂主,花落月是唯一敢拍他肩膀的人,腻歪地笑着说“少主可会怪我来得晚了”。

云寄书似乎对他颇为器重,并未露出不快,反而纵容他举止轻浮的勾肩搭背。

蔺沧鸣思绪飞转,回得慢了一些,低了低头:“师父当然有自己的顾虑,我能理解,不知师父邀我前来,要寻何物?”

花落月在他身边绕了一圈,指着地上沿着令旗勾出阵图线条光芒的阵法,轻笑一声:“嘉鸿,你是我最喜欢的徒弟,若非当时出了意外导致紫虚查上门来,你一定能得傀师信任,但现在还不晚。”

“傀师真希望我们如此行事?”蔺沧鸣委婉地试探道。

“嗯?”花落月目光一冷:“嘉鸿,你怀疑为师?”

“不敢。”蔺沧鸣道歉,“百年不见,我想知道师父这些年过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