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为堂里寻找合适的新铸材。”花落月坚持道,“带我见阁主,我自然与阁主坦白,靳峰主是阁主最信任的人,你一定知道阁主不会让人随便动我。”

靳笙思索片刻:“我不知道,阁主有过吩咐,在修真境需遵少主之令。”

“你们……哼,要杀便杀,我倒要看看你们敢不敢动手。”花落月冷笑一声,“我与阁主关系非同一般,即便是阁主亲临,他也定会听我解释。”

“哎,这位堂主大人,您是不是误会什么了。”霁涯插了句话,真诚地欠了欠身,“大家都是文明人,何必张口喊打喊杀,我们就是问个阵法作用而已,您那百年不忘的好徒弟该招的都招了,不就是傀师吗,又不是不可告人的秘密,日后阁主若是与傀师合作,凭堂主大人的身份,兼职使节未尝不可。”

“你算什么东西,也配在此大言不惭。”花落月一看霁涯金丹期的修为,顿时又摆起堂主架子,“什么傀师,不知所谓,我见不到阁主,不会回答任何问题。”

霁涯瞄了眼暗暗握拳的蔺沧鸣,忽然把他扯向一边,凑到他耳畔低声道:“我冒犯一下阁主,不知道你介不介意。”

“随便。”蔺沧鸣毫无压力地答应了,花落月若真不答话,他也不能对幽冥阁的堂主怎么样,毕竟他的少主名头只是逢场作戏,幽冥阁就像流沙海,他动作越多,就陷得越深,越抽退不开。

霁涯得到免死金牌,回身就趾高气扬地挑衅起花落月,笑得刻薄又浅陋:“您和阁主关系好,好到什么程度?你还爬上阁主的床了不成?原来您的堂主之位是卖来的,我说那嘉鸿真人对您念念不忘,原来您还有这等本事。”

花落月听得一愣,须臾之后拼命挣扎起来,瞪着霁涯目露凶光,若非靳笙压着他的胳膊肩颈,他只想马上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撕碎。

“你污蔑我便罢,还敢口出狂言诋毁阁主!我定要禀报阁主将你碎尸万段!”花落月怒吼。

蔺沧鸣眼皮一跳,为自己方才的轻率失言感到万分后悔。

“哦,原来没有啊,那你说什么关系非同一般。”霁涯轻蔑地打量他,然后竖起三根手指,“我当场发个血咒誓言,让你看看什么叫非同一般 阁主对我可是十分上心,在我面前衣衫不整,还温柔地笑着称我‘纪公子’,连我从前有个说不清关系的男人都会宽容的给我解释的机会。”

花落月下意识的抬头看天,星河灿烂,没有半分乌云聚集。

若用灵力发下血誓,与誓言不符相悖便会引动天雷,要抵挡天雷不难,有所准备也不至于被劈死,但霁涯一点挨劈的意思都没有。

他愈想愈惊,愈想愈气,胸口的伤还断断续续的渗血,伤在右边,现在连左边也开始疼,哇地呕出一滩赤红。

“你……你敢勾引阁主!”花落月双目通红,“贱人!无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