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他都快记不得自己的年纪了,看张二毛的爹也是个走不出情伤的年轻人而已,还不如给张二毛腾出时间钻研偃术课题。

他买了排骨回来,收起木鸢轻如鸿羽的落下,人在半空眼光一闪,赫然看见张二毛趴在仓房门口,一只手还死死抓着张伯昀的腿,不让他进屋。

“放开!我今天偏要看看你和那老神棍在搞什么名堂。”张伯昀跺了张二毛一脚,对狗子大柱喊道,“把他拉开,这屋子里一定有好东西。”

两人拖着张二毛的腿把他往出拽,张强趁机钻进屋里,还没等看清墙上密密麻麻都是什么,一道浅金光晕骤然落进屋内,他只感被狂风迎面吹中,跌跌撞撞的摔了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

张强吓得大哭起来:“有妖术!”

狗子大柱也松开张二毛,望着负手缓步走出的易孤行,喉咙一紧,像个鹌鹑似的缩起脖子躲到张伯昀身后,扯着张强转身就跑。

“易先生!”张二毛松了口气爬起来,头上肿了个包,但一点都不在意,“我没让他们进去破坏您的东西,您别生气。”

“我不是生你的气。”易孤行无奈地伸手,指尖拂过他的额角,那红肿便瞬息消了。

张二毛盯着易孤行的手,那股被太阳拯救的感觉又一次浮上心头。

张伯昀没走,他咽了下口水,对易孤行的动作感到费解,下意识的问:“老神棍,你使了什么把戏,怎么治好他的?”

“你没见过修者吗?”易孤行缓缓朝他扬起袍袖,那是村中孩童从未见过的精致绣纹,一阵悠远的木香传来。

张伯昀无法控制对未知的恐惧,但更多的却是渴求,他硬是站定了没退,任由易孤行的手落在头上。

“修者……你是仙人?”张伯昀喃喃问道。

张二毛忽然拽住了易孤行,似乎有点不快地扁嘴,小声道:“易先生不要碰他。”

易孤行宠溺地笑了起来,收回了手:“你可以当我是仙人,这次给你个小惩罚,若是下次再欺负二毛,你就要一直顶着这个脑袋活下去了。”

张伯昀一愣,眼睛往上瞟了瞟,脸色骤变。

他头顶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长出一串翠绿的藤蔓,柔顺的枝条以惊人的速度披散下来,让他像顶了个绿盆栽,拔掉一根马上就长出一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