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误会,我懒得救你,只是想听你悔不当初痛哭反省。”云寄书拍拍手澄清,“我确实是南疆人,非法偷渡来的,你能拿我怎么着?”

“……我一开始就知道。”蔺庭洲笑得有点惨,“我又不是真傻。”

云寄书脸色一沉。

“那姑娘确实可疑,但我也没有证据,疑罪从无,我本该对她稍微设防,但刚才……大意了,是该反省。”蔺庭洲苦笑着说,“至于你是南疆人,我本来只是怀疑,但按境域判断人的好坏未免太简单粗暴,你未在我眼前行恶,我就愿相信你心存善念……你若滥杀,我也不惧动手。”

“可我骗了你,我本就是为杀人而来。”云寄书沉声说。

“如果那是你的任务,反倒是我插手令你为难。”蔺庭洲咳了两声,“可惜还是托大受伤,回去要被骂了。”

云寄书站起来,说不清他到底是惊喜还是失望,发泄似的踹开门板,往空中甩了一蓬烟花般炸开的弹药,惊得被吩咐守在周围的虾兵蟹将抱头鼠窜,他揪起摔在地上的蔺庭洲衣领,语气不善地问:“你是哪个组织的,我扔你回去,看看谁能使唤你这城府深沉的家伙。”

“别拽别拽……我明明表里如一。”蔺庭洲捂着肚子不满,“是我的未婚妻,有劳云公子先送我去医馆,别让她担心。”

“哼,有家有室还敢招惹来历不明的丫头,活该。”云寄书挖苦一句,“小豹子,跟我走,等你伤好再告诉我叫什么。”

“它是灵兽吗?”蔺庭洲惊讶地回了下头,黑豹甩甩尾巴,忽略了他的疑问。

云寄书哼道:“修真境之人见识短浅。”

“别这么说吧,你看我都没因为你是南疆人就有偏见。”

“你怎么想与我何干,快走,我还真好奇什么不开眼的小姑娘看得上你。”

“哈哈,侥幸侥幸, 仪也好结交朋友,回去我介绍你们认识……”

云寄书对蔺庭洲有不少意见,但归根究底还是欣赏更多一些,不服气的鄙夷像又想起年少意气一争轩轾,但说到最后也只剩下无奈和怀念。

“确实像是家父的作风。”蔺沧鸣听完长叹一声,“或许他从未想过易孤行能做得这么绝。”

霁涯边检查易双边听完一个故事,微微活动了下脖子,狐疑道:“我感觉他有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