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沧鸣带着霁涯随后跟上,门外金风玉露两人关好了门,将面露惊惧和震撼的侍卫们隔绝在外。

空荡荡的大殿回荡着沉闷的脚步声,中庭头顶是蓝绿相间的烛火吊灯,在晶莹的宝石吊坠上折射出诡异的光点,云寄书踏上王座之前一撩衣摆转身坐下,霁涯以为他要发表什么讲话,却见他抬手一划,指指大殿边缘的二楼楼梯。

“东西还在准备,你们从后门回冥火殿休息去吧。”

蔺沧鸣也不意外,点点头过去,地砖和墙面全是暗紫色的建材,稍不注意就有在一片昏暗中绊倒的风险,霁涯凝神盯着楼梯,突然听见蔺沧鸣传音问他。

“你之前想说什么?”

霁涯一噎,脚尖磕在上一层台阶上,踉跄了一下,被蔺沧鸣眼疾手快搀住。

“没什么,婚约好,太好了。”霁涯强颜欢笑地说。

云寄书靠在王座上,往侧边瞅了一眼,等蔺沧鸣离开之后才朝靳笙伸了下手,靳笙站在王座旁边,把一叠报告递给他。

“墨煞堂交上来的就这?”云寄书翻了两下道。

“花落月的记忆中并无傀师确切位置,位于南疆的两处营地已被墨煞堂剿灭,但暮灵山地形复杂,又无准确情报,吃亏难免。”靳笙说。

报告上书派出调查暮灵山的一队斥候全灭,云寄书有些不满,食指敲了敲扶手,挑眉笑得危险戏谑,他慢条斯理地吩咐:“既然他敢杀,本座干脆让他杀得尽兴,派一队容器过去,顺便试验一下新研究的蛊有多少价值。”

“是。”靳笙点头领命。

他正要走,云寄书又招了招手,像是有点为难:“你觉得霁霞君这人能信吗?”

靳笙沉默一瞬,表情微微松动:“你没完了吗?”

“啧,我担心我贤侄,哪里不对。”云寄书甩手把那叠没用的报告砸回给靳笙,“算了,问你没用。”

“翳先生给他诊断过,他说失忆应当是真,若非魂识裂痕,他的实力应能再进一层。”靳笙客观地说,“我倒认为不如让他先治好魂识裂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