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他在天地穹源渡劫时本命剑受损,不知可有危险?”蔺沧鸣谨慎地请教。

江海流看了看藏虹剑,然后趁机从桌上划出一半的药材:“诊金收你这些,没问题吧?”

霁涯心说好黑,他悄悄用手肘碰了碰蔺沧鸣,蔺沧鸣不以为意地点头:“可以。”

“天地穹源灵力充裕,即使渡劫时本命剑牵连自身,也有灵力及时修复经脉自愈,但苍 界不同,我在剑上设一层封印,即使意外需要动手,也可承受三招不损。”

江海流接过藏虹,指尖一抹轻轻叩下,阵图悄无声息地融入剑中,又扬手在虚空抚过,几样药材化现停在半空,被他食指一转在腾起的金色火焰中炼化成丹,“保险起见,再附赠一枚丹药,专治本命法宝反噬内伤。”

“多谢江先生。”蔺沧鸣把剑还给霁涯,“小心为上。”

霁涯捋捋头发叹气:“你关心自己最好也像关心我一个程度。”

“当然。”蔺沧鸣面不改色的答应。

霁涯接过丹药,江海流清点了剩下的药材按价给钱,赚了个回程路费。

两人回客栈之后,蔺沧鸣先给云寄书发了传音云图,那边接的很快,但光线晦暗,云图的光亮更显得云寄书表情阴森。

“我这边已经问题已经解决,正要回去。”蔺沧鸣先开口强调他绝对不会置身事外。

云寄书啧了一声,眉峰压下面露狠绝:“也好,那我便等你回来,召集人马正面进攻,此战过后纵生塔除了火山一律湮灭。”

蔺沧鸣沉默一瞬,不太赞成:“纵生塔内机关重重,更有无辜被擒的受害者。”

“无能的人就要做好任人宰割的觉悟。”云寄书冷哼,“就算连人质一起解决,他们也该感谢本座替自己结束痛苦,坐等救援的废物,谁给他们指点江山的资格?”

蔺沧鸣还是第一次听见云寄书如此清楚的表露自己的行事作风,也听出他不可动摇的傲慢,他懒散地靠在椅背上翘着腿,手握生杀大权,指尖闲闲地叩着扶手,优雅又狠戾,确实是一身南疆邪派之首的肆意姿态。

“我不赞同。”蔺沧鸣深吸口气说,“正面强攻,幽冥阁必然有所伤亡,况且你是阁主,比我更清楚幽冥阁的立场,纵生塔位于两境交界,贸然进攻牵连修真境的百姓可能引来修真境非议。”

“本座岂会在乎修真境?”云寄书不屑地反问,“傀师敢挑战本座有限的耐心,就要付出惨痛的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