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寄书脸色发黑:“本座竟一时不知该称赞你诚实还是鄙夷你势利。”

“所以什么传音?”靳笙带回话题。

“沧鸣去修真境了,我也想找个时间去看看庭洲,你要去吗?”云寄书问他。

“如果不忙,去也可以。”靳笙模棱两可的回答。

“我替你决定,你不忙。”云寄书扬手打了个响指吩咐,“金风玉露,准备悬舟随时听令。”

“这么急?”靳笙稍感意外。

“也不是现在就走。”云寄书晃晃茶杯,“去一趟,算是为多年所求划下终点吧。”

靳笙想说什么,没忍住咳了两声,被云寄书挡着又不想动弹,修长的尾巴探出被子,灵活地卷起水壶给自己倒水。

云寄书盯着他晃动的尾巴,表情一变,忍笑道:“说起来这次你发烧,九成原因还是你当初敷衍了事,自作孽。”

“你又有新理由了。”靳笙冷漠道。

“还记得大黑吗?”云寄书提醒他,“我们被困鬼迷山时遇见的守护灵兽。”

靳笙认真思考片刻:“哦,那只猫。”

“这次的寒流就是它的杰作,它来找我求助。”云寄书有点不甘地抿嘴,“可惜被陆饮霜率先发现端倪,他一个魔修,在别人地盘做好事倒是顺手,不知道在修真境被灌了什么迷魂汤,哼。”

云寄书把事情经过讲了一遍,靳笙理智地说:“你既然留了铭牌,它依约前来,你没发现,总不能怪别人横刀夺爱吧。”

“横刀夺爱也不是这么用的。”云寄书纠正他,“你当年若认真取个名,沧鸣看见之后有所联想,不就带着它直接来寻我了。”

“你说是那就是吧。”靳笙暗想云寄书胡搅蛮缠真有一套,懒得和他争论,喝了半杯水无端涌上一阵困意,半梦半醒间倒还清晰的回想起了往事。

鬼迷山的草木风息都诡谲神秘,凡入内者皆不由自主失去方向,渐生混乱,但靳笙不太受影响,他是灵兽,自然格外优待他,放任他给云寄书指明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