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真因为脚软,又扑腾着退一步坐了回去,只好急着推了推水苗:“你快过去把窗子打开。”
吕丛半蹲在树上跟个猴一样,一手抓着树枝,一手敲玻璃。
水苗不情愿的走过去,真想让他就那样挂着。
她走到窗边,故意放慢动作看着冻得直哆嗦的吕丛挑了挑眉毛,吕丛笑嘻嘻地望着她,给她作揖求爷爷告奶奶似的让她开窗户。
水苗本想再晾他一会儿,谁知他拜个不停,结果脚下一滑差点摔下去。
吓得水苗赶紧打开窗子拉住他,扶着他进了屋。
“你可真胆大,也不怕摔出个好歹来!”水苗边嚷他,边自觉的去衣架上取外套:“你要真摔下去了,明天你那未婚妻还不把天捅个窟窿。”
说着水苗睨他一眼,刻意强调了一下未婚妻三个字。
吕丛又冲着她拜了拜,推着她往外走:“姑奶奶,您的大恩大德我记一辈子。”
说完,送人出去,关门,落锁。
水苗站在门口一个大大的白眼翻过,刚想说什么,身边走过来几个同学跟她打招呼,她赶紧闭嘴,说自己要出去买个东西,快速地溜掉。
屋里,任真看着吕丛好气又好笑,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净干些没脑子的事。
“你也不怕摔着。”
吕丛坐去她身边,环顾了一下宿舍环境,两个小姑娘的宿舍很干净,满满的少女情怀,任真床上的卡通大抱枕占去了床的三分之一十分抢眼。
吕丛顺手捞过来抱在怀里:“就是想见你,又担心你脚不方便。”
任真抬手在他脑门儿上拍一下:“傻瓜。”
吕丛揉揉她敲过的地方,笑了笑,然后指着怀里的抱枕:“你晚上就抱着它睡?”
任真点点头:“对啊,这是我来上学时姐姐给我买的,我不抱着东西睡睡不着。”
吕丛勾着唇笑的难以捉摸:“没事,以后我都抱着你睡,就不用这玩意儿了。”说着,他把抱枕扔去身后。
任真斜他一眼,把抱枕拉拉正,嘴里嘟囔:“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昏暗的屋内少女脸色绯红,低着头拨弄衣角的装饰。
吕丛侧低着头看她,没忍住头更低了一点眨眼间在她唇瓣上啄了一下,刚离开一点,舍不得又啄了几下。
任真缩了缩脖子,推推他,下意识的往门口看了一眼:“在宿舍呢。”
吕丛淡笑一声,揉揉她的脑袋:“没人知道。”顿了顿,他站起身,拉了把椅子过来做她面前,任真刚好坐在床角的位置,吕丛坐下后两条腿一边伸出去一只,把她夹在中间。
任真这才看清楚他仍微肿着的嘴角心疼死了,她一只手覆盖在他脸上,拇指轻轻带过他的唇角:“还疼吗?”
吕丛捏起她的两只手,他的手超级凉,任真抖一下,反手拉住他想给他捂一捂。
吕丛低头看一眼,笑着:“不疼了。”
任真抿着唇,看着他不说话。
“你下午没说完的话,可以继续吗?”吕丛捏了捏她的手。